還有汞合金魔像可以用,而且這幫秘密警察現在襲擊他未遂後已經不得不和整個城市的軍警力量為敵了。
反正如今這幫外國特務确實正威脅着他的人身安全,打死了特務頭子也可以算是正當防衛。
賽拉猛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地開口:“等——”
“我不是來征詢你的意見的,隻是通知你。
”艾登平靜地打斷了她,“很明顯,你那位國王兄弟很看重你,也看重他,所以派他來親自執行這個任務。
既是為了切實地幹掉你,也是為了強迫他站好隊。
殺了他,秘密警察的攻勢就會瓦解,短時間内你不會再有性命之虞。
”
“可是我……”賽拉嘴唇顫抖。
“真是絕了,自己都被逼到這一步了還想着自家男人的安危,這麼關心他要不你在監獄裡自殺讓他好好交差?”阿森娜再度開啟了嘲諷模式。
“别慫恿她,犯人自殺監獄管理局肯定要找我談話,然後這筆賬我會再找你算。
”艾登掃了一眼阿森娜。
“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賽拉向艾登投去懇求的視線。
“不如你陪典獄長睡一覺,讓他盡可能饒你男人一命?”阿森娜突然來了一句。
“這種場合就别開這種玩笑了。
”艾登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阿森娜。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
”阿森娜面無表情,“她如果真這麼提了,我可能還會對她稍微改觀一點,至少也算是有所行動了,雖然以典獄長你的原則肯定不會答應。
但就現在她這個樣子,光靠乞求好心人給自己當英雄?還真是位貨真價實的童話公主啊。
”
賽拉被這麼一頓冷嘲熱諷,張嘴說不出話來。
“别老想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典獄長雖然是個過得去的好人,但不是你能利用的傻瓜。
”阿森娜又來了一句。
這一次艾登沒有反駁,因為他确實沒打算聽賽拉的懇求,賽拉和海因茨或許是一對苦命鴛鴦,但他們沒有未來,海因茨大概也是冷靜地看清了這一點選擇了犧牲戀人來平息王國内部的權力争鬥。
盡量留海因茨一命也改變不了兩人的對立情況,還需要冒不必要的風險——說到底他能不能順利解決掉海因茨還是個問題。
“今天霍夫曼伯爵親自帶人襲擊我,這事算是擺到台面上來了。
接下來異端審判局和騎警隊都會出手,如果我再透露襲擊的人有間諜特征的話,自治州軍隊關注過來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他能不能活,可不是我說了算。
”艾登看向賽拉,“我也得保證自己的安全,請你諒解——當然我其實也不需要你諒解。
”
賽拉感覺自己的心迅速沉了下去,連呼吸都仿佛随之變得艱難起來。
“然後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艾登沒工夫考慮對方的心情,直接進入了下一個主題。
他從身上掏出了一疊信件,放在桌子上:“這兩封是你從監獄裡寄出的求援信,收件地址不在自治州,而是在吉斯塔斯邊境地區,我能問一下你是打算寄給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