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獄警将美琉姬奴帶出去,然後示意維羅妮卡将蘇菲帶進了裡屋。
進到裡屋後,艾登讓蘇菲和自己面對面坐下來:“你對自己倒還挺下得去手的,舌頭要是斷了,大歌星可就一句歌詞都唱不清楚了。
”
“還不是你突然用這種手段……”蘇菲的語氣帶上了幾分不滿,“我還以為典獄長你會會是個多少講究體面的人。
”
“體面這種東西不能當飯吃,這些情報對我真的很重要,你開的價我實在付不起啊。
”艾登聳了聳肩。
“于是你就決定用這種手法吃霸王餐?”
“每一筆都要算的清清楚楚的話,那其實是你們給我添麻煩在先的。
”艾登攤手。
“我真沒想到您竟然不惜做到這種程度……”蘇菲歎了口氣。
“我也沒想到你能做到這種程度。
”艾登回道。
“你居然會放心将唯一權柄交給其他人,你們究竟是什麼關系?”蘇菲來回看看艾登和站在艾登後頭的維羅妮卡,“同伴?戀人?”
“诶?”維羅妮卡下意識地露出了意外和開心交織的表情。
“值得信賴的上下級。
”艾登沒有看到維羅妮卡的表情,給出異常現實的回答。
維羅妮卡突然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
蘇菲重新打量了兩人一番:“好吧,我有點明白了。
”
可以稱得上一目了然的關系,但不管怎麼樣,必然得有足夠超脫利益的信任關系才能讓其中一方放心地将唯一權柄托付給對方。
信任……蘇菲不禁再次想到了曾在自己身邊的那位女仆。
“你說血衣先生曾經向你打探‘湮滅之手’的下落,也就是說你們是知道的?”艾登朝蘇菲問道。
“你還問?”蘇菲皺起了眉頭。
“反正情報已經洩露了,不如全說出來吧。
”艾登勸誘起對方來,“你也已經看到了我會用的手段了……”
“那你也已經看到了我會采取的手段了……也請你不要把我逼太緊了。
”蘇菲黑着臉回答,“你這次問的可是唯一權柄的重要情報……”
“說實話我不太理解,這種花錢就能買的情報真的有重要到要嚴守到不惜咬斷舌頭地步?”艾登問道,“大歌星你應該不至于那麼缺錢吧?”
“嚴守情報是組織的鐵則,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組織給的。
”蘇菲回答。
“被組織賺錢的規矩束縛着?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有錢人應該會更加自由一點呢。
”艾登評價。
蘇菲怔住了。
“也罷,今天也算是有了很大的收獲了,先到這裡吧。
”艾登非常幹脆擱置了進一步的追問,“既然受了傷,下午就不用你出工了,在牢房裡休養吧。
”
艾登揮了揮手,示意維羅妮卡将蘇菲帶回牢房。
湮滅之手——這個名字他曾經聽奇奇莫拉提起過。
血衣先生也和奇奇莫拉一樣,在追查“虛無”的唯一權柄。
也就是說這恐怕就是血衣先生找出來的,能破解梅麗莎的複活手段,徹底殺死“艾登·加洛德”這一存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