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亡”權柄的聖徒。
而梅麗菲利亞被封印在監獄,僅僅自稱是“陰謀女神”的信徒,恐怕很難讓始祖願意出力做這麼多事情。
艾登隐約能感覺到,梅麗莎自身恐怕就有着能單獨平等和始祖對話的位格。
如果她确實是聖徒以上的存在,如果她有心将梅麗菲利亞從這座監獄解放出來的話,想要阻止她恐怕是很難的事情。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貴為支配者的梅麗菲利亞會對自己被凡人收押這件事毫不在意,因為她随時都能突破收容。
想到這裡艾登搖搖頭,這不是他現在能搞清楚的事情,就算能搞清楚,也沒辦法解決。
現在最重要的,是搞定梅麗莎給他安排的這個課題,雖然是半強制性的,但他姑且還是有必要奪取德雷克手裡的《無字法典》的。
艾登看向獄醫,以眼神詢問安妮的傷勢。
“隻是脫臼,沒有骨折,接上去養兩天就會慢慢消下去的。
”獄醫擺了擺手,“沒必要一直躺醫務室,送回去吧,就是别讓她搬重物。
”
“看來還是能去玩具車間搞點組裝的活兒,明天就上工吧。
”艾登看向安妮。
“我一個傷員還讓我工作?”安妮皺起了臉。
“罪犯沒有普通人的權益,已經挑了輕松的活給你幹了,不要給我得寸進尺。
”艾登淡定地回道。
“我反正不會配合。
”安妮冷笑。
“你對昨天睡的禁閉室意猶未盡了是吧?”艾登挑了挑眉,“就這麼喜歡躺在便器邊上睡覺?”
“禁閉禁閉,你也就這一手了。
”安妮挑釁似地看着艾登,“我遲早要出去,你讓我住在禁閉室裡我也無所謂。
”
“你這麼硬氣的話,再給你加個持續拘束也行。
”艾登面不改色,“一天二十四小時,一直把手拷在身後,手铐拴在腰帶上。
”
“那又怎麼樣?”
“等你上完廁所需要擦屁股的時候就不這麼想了……哦不對。
”艾登糾正了一下,“那個時候你都不一定能自己脫得下褲子。
”
安妮稍稍變了臉色。
這種刑罰艾登基本上沒什麼機會用,就算是以前的卡蜜拉碰到這種威脅也會服軟。
“還有就是,你和現在的室友相處不來的話,我也可以安排其他室友給你。
”艾登繼續說了下去,“看你跟剛才那個暴力分子挺投緣的,安排你們同居一下?順便一提,她恐怕還不能算是這裡最糟糕的室友。
”
安妮說不出話來了。
“啞火了啊,就這?看來好歹還沒有笨到自尋死路的程度嘛。
”艾登欣賞着安妮臉上的不甘,滿意地點點頭。
自打奧菲利娅和其他比較難搞的犯人一起都變規矩了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品味過将這種頭鐵頭硬的犯人了,調教到隻能忍氣吞聲的快意了。
雖然納威·德雷克手裡的唯一權柄确實是個難題,但現在眼前這位海盜公主,無疑是潛質不輸奧菲利娅的快樂源泉。
“遲早宰了你!”許久,安妮一字一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