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了。
”艾登倒也沒多加客氣。
“可不能見面就難辦了……”凱爾有些苦惱地撓起頭來。
“你可以等一個月後,奧菲利娅觀察期過去再過來探望。
在那期間你可以給她寄信,隻不過信件需要經過審核。
”艾登以獄警的身份給犯人家屬提出了合理的建議。
“寄信我是打算寄的,但我還是想盡早見她一面。
”凱爾回道。
“有什麼必須要見一面的理由?”艾登在心裡提起了一絲警覺。
監獄裡的犯人偶爾會通過會面和同夥交流,在監獄裡繼續從事犯罪行為。
凱爾和奧菲利娅雖然是兄妹,但都是位階不低的血族,艾登感覺有必要了解一下凱爾執意要當面交流的理由。
“不瞞您說,我現在……陷入了一件性命攸關的大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喪命。
”凱爾抱起手來,“難得知道了奧菲利娅正好在自治州,我覺得有必要和唯一的家人見一面,以免留下什麼遺憾。
”
“聽你這意思,這‘大事’好像還是發生在自治州的?”艾登敏銳地捕捉到了凱爾話中的“正好”一詞。
聽起來這裡似乎又要發生什麼案件,哪怕這種案件不是他現在負責的範疇,他覺得自己也有必要了解一下并通知給對應的執法機關,獄警也是警察,這點責任感他還是有的。
而且對一名血族親王來說性命攸關的事情,恐怕不會是小事,而且多半又會是屬于需要異端審判局出面的事件。
“這個該怎麼說呢……”凱爾對透露這件事還有些遲疑,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咦,您前頭說自己曾在異端審判局擔任審判官來着?”
“是啊。
”艾登感覺自己的想法開始得到印證了。
“那正好我也想問一下,您,應該聽說過‘血紅滿月’這個名字吧?”凱爾豎起了一根指頭。
艾登心裡一驚,當即屏住了呼吸,好在他及時控制住了自己面部表情的變化。
“血月教團?”艾登不動聲色地回問,“這個教團怎麼了?”
“果然聽說過啊。
”凱爾一臉“不出所料”地點頭,“我有聽說他們幾年前突然開始在自治州重新活動起來,然後再度銷聲匿迹,莫非是被這邊的異端審判機構處理了吧。
”
“你先告訴我這個教團怎麼了。
”
艾登追問,凱爾突然抛出這個名字讓他很是在意,他不确定凱爾真的隻是跟他順口一提,還是知道了前任艾登和血月教團的關系,跑過來刻意提到這茬試探他,所以他暫時不想輕易洩露這邊的情報。
“這個教團又重新開始活動了,而我,正是為了阻止他們而來。
”凱爾回答。
“教團又重新開始活動,在這裡?”艾登心中一凜。
血月教團的人,基本上都被異端審判局擊斃了,隻有作為創始人的那位“血衣先生”還逍遙法外。
血月教團重新開始活動,莫非是……那家夥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