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了。
”
艾登直接離開了會面室,玻璃幕牆的這一側,少年耷拉着腦袋,拖着步子走了出去,過去的記憶在空白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大姐,就是這倆小子了,摸到倉庫來的老鼠。
”男人粗野的聲音在倉庫裡響起。
昏暗的倉庫裡,幾名殺氣騰騰的大漢将五花大綁的兩名少年圍在中間。
少年被迫跪坐在地上,他們的正前方擺着一個巨大的木闆箱,這裡的話事人就翹腿坐在這木箱上,居高臨下地審判他們。
血手幫幹部,卡蜜拉。
“兩個菜鳥也敢摸老娘看着的場子,我還真是被人看扁了啊。
”
卡蜜拉嘴裡叼上手工細卷煙,不緊不慢地劃亮火柴,點煙。
卡蜜拉晾着兩人,好整以暇地吞雲吐霧,兩名少年垂着腦袋不敢擡頭,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命,現在就捏在眼前這人手裡。
他們來自正和血手幫争搶地盤的舊城區黑幫“骷髅”,是被直屬的幹部強逼着來血手幫看管的倉庫刺探藏在這裡的貨品。
今天,就是他們大禍臨頭的日子。
為了起到足夠的威懾作用,黑幫基本不會對落到他們手中的敵對幫派的人手軟,被挖掉眼睛,被割掉一隻耳朵,缺胳膊少腿地送回去是常有的事情。
又或者,是直接從這個人世間蒸發,連半塊屍骨都不會被人找到。
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自己幫派的棄子,像他們這種小喽啰,在幫派裡隻是最底層的消耗品。
“你們,多少歲?”好一會兒過去,卡蜜拉漫不經心地問道。
兩名少年頓時面面相觑,全然不知道這問題的意義在哪裡。
“聾了啊!?”見兩人都不答話,卡蜜拉不耐煩地一瞪眼。
“十、十五……”“十五。
”
兩人趕緊回答。
“哼,毛都沒長齊的小鬼。
”卡蜜拉一臉鄙夷地啐了一口,“當這裡過家家啊?是覺得混黑道很吊嗎?!啊?”
一名少年低下頭去不敢接話,另一人遲疑地開口:“我隻是……想給媽媽治病……”
“我讓你說話了!?”卡蜜拉突然擡腳踢在開口的少年的肩膀上,将他踹翻在地。
“大姐,這兩個小鬼怎麼處理?”一名黑幫成員開口。
卡蜜拉叼着煙,看了看倒在地上忍着痛沒敢叫出聲的少年,擡腳将另一人也踹翻在地。
“扔出去,讓他們滾!我對弱雞沒興趣,花工夫處理這種小老鼠隻是浪費時間。
”卡蜜拉不耐煩地下達判決。
倒地的兩名少年對視了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垃圾要有垃圾的自覺,老老實實回家吃媽媽的奶去!再讓我看到,就把你們眼睛挖出來。
”卡蜜拉說完将卷煙扔在地上踩滅。
……
回過神來的時候,少年發現自己站在了監獄的大門。
該怎麼辦?
他在心裡問自己。
躊躇間,他看到了監獄門口擺着的一個鐵質的信箱。
“獄長……信箱?”看着上面漆着的字,少年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