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不在的馬無才依舊在等待。
“王爺好興緻,這麼晚了才出褚府,飯可還吃的香。
”
這是一句挖苦人的話,原本就心情不好的劉魁壓根沒想搭理他。
馬無才繼續唠叨:“你不會看上他家娘子了吧。
”
這太監是真的會察言觀色,對人性的把控确實很到位,劉魁的一點小貓膩都躲不過他的眼睛。
“我告訴你,沒戲。
第一他們很恩愛,第二官家不允許你胡來。
女人多的是,你想要就有,當今大宋隻有兩個女人你不能動,其中一個就是這個衡南筠,還有一個你想都别想。
”
另一個是皇後王彩蓉,不過動不動他一個太監說了不算,劉魁已經在行動。
相比于皇後,衡南筠更不容易把握。
劉魁站立,堅定态度,“褚尚書約本王吃個飯,你别想多了。
還有,這都快過酉時了,你怎麼還在這。
你不覺得你很多餘嗎?”
馬無才微微一笑,解釋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彩荷院的靜妃白春雪跑了。
”
劉魁覺得這話有些莫名其妙,這哪是什麼狗屁的好消息。
跑了不是更好,省的你這個死太監惦記。
“白春雪是前朝叛賊,也是你立功的機會。
官家已經任命你為南營大都督,加上京城府事,你也是身兼數職。
當前給你最大的任務,就是剿滅白衣教。
”
“剿滅白衣教?!”劉魁聽到這話,滿腦的不可思議,沒想到白春雪的身份這麼複雜。
“對,白春雪就是白衣教的教主。
這白衣教是司馬家的殘留,必須盡快誅滅。
你今天砍了白春雪一家五十多口人,她和你有深仇大恨了……”
啪!劉魁一拳頭打在立柱上,看着馬無才兩眼冒火。
今天監斬的事讓他很憋屈,什麼狗屁的捉拿采花賊,狗屁的大功勞,分明就是把他當槍使了。
還背上了血債,白春雪現在肯定想把自己碎屍萬段。
馬無才依舊是一副大死臉,咧着一口白牙,“王爺,你是劉家人,這點事你做的很合情合理。
别往心裡去,剿滅了白衣教,你又是大功一件,将來前途無量。
”
劉魁想撕開他那張爛嘴的心思都有了,他眼裡隻有女人,從沒想過要什麼狗屁的功勞。
于是再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馬無才紋絲不動,一點也不慌,“王爺,奴才受官家命,督辦同房!”
随即手一揮,雷不倒及時出現在身旁。
劉魁郁悶至極,問道:“你個死太監,還有完沒完了,這種事我自己會來,都不需要你監督,再說你個沒用的男人,看着不尴尬嗎?”
馬無才不說話,微笑着看着,兩眼冒花。
他不怕被劉魁譏諷,這是他身為一個奴才首先要有的度量。
劉魁無奈,進了卧房,沒再掙紮。
原本心情就不好,睡一覺說不定就雨過天晴了。
馬無才跟着進了房,和昨晚一模一樣的姿勢,正坐觀望,真的是一隻千年老妖。
華清池已經側卧在床。
渾身線條舒暢,除了一件待脫的藍肚兜,身上再無半點碎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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