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淩心情抑郁的回到王府時,裡面早已亂成一團,見此情景立馬想起了正事,直奔項琉璃的屋子,果不其然,屋裡屋外站滿了人,還伴随着幾個丫頭嘤嘤的哭聲。
“王爺,琉璃姑娘她……”程北一見他跨進屋便迎了上去,一副見到救星的模樣。
“怎麼回事?”蕭墨淩迅速的環視了一遍,隻見宮中的何太醫都在,隻是臉色極差的立在床邊,不等程北回話便一個箭步沖了過去,項琉璃正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脖子處一朵鮮豔的蓮,栩栩如生卻異常詭異。
“那個女子已經被關了起來。
”程北見蕭墨淩鐵青着臉,趕緊小心的回了話。
“為何不早些通知本王!”蕭墨淩氣極,轉身一掌就打在了毫無防備的程北胸口,咆哮了起來。
“屬下,找不到王爺。
”程北被這一掌打出去老遠,吃力的爬了起來,仍舊恭敬的回答着,眉頭都未皺一下。
“……”蕭墨淩一聽抿緊了嘴,心下肯定了是項柔在設計自己,顯然是與那柳顔一同合作,一個支開自己一個對琉璃下手,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一想及此便更是怒不可遏,拉長了臉說道:“将那女子給本王帶來。
”
“是!”程北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蕭墨淩,轉身走了出去。
“琉璃情況怎麼樣?”見程北領命而去,蕭墨淩才轉過頭來詢問何太醫。
“恕老夫直言……”何太醫看了看床上的人,為難的說道:“情況很不樂觀,老夫才疏學淺,識不得琉璃姑娘所中何毒,若是能請到國師……”
“不要與本王提那個人!”一聽何太醫的話,蕭墨淩的臉色明顯更黑了些,這邊項柔與那柳顔都是一夥的,那人能例外嗎?
“這……”何太醫不解的看看蕭墨淩,猶豫了許久才隻得呐呐的說了一句:“請王爺恕老夫無能為力。
”
“若是不能治好琉璃,你這太醫院也不用再待下去了。
”本就擔心萬分的蕭墨淩聽他這般一說,立馬暴跳起來,這何太醫是宮裡最好的太醫,他都束手無策,那琉璃豈不是必死無疑?
“呵呵……”正在蕭墨淩大發脾氣之時,伴随着一陣妖娆的笑聲,就見柳顔款款而入,那姿态那神情,哪裡像是一個被抓的階下囚?
“你究竟對琉璃做了什麼?”見罪魁禍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蕭墨淩立馬轉頭惡狠狠的瞪向跟着她身邊的程北,隻是此時的程北卻是兩眼空洞,面無表情,完全魂不附體的樣子,于是急急的叫道:“程北!”
“怎麼辦呢?王爺的得力助手似乎聽不到王爺在叫他呢~”柳顔一手玩弄着耳際的發絲,一邊故作為難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看着蕭墨淩,看他一臉鐵青,随即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蕭墨淩再不管其他,一下沖到了她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的盯着她:“你這個妖女。
”
“唔~”柳顔被掐的眉頭一皺,輕哼了一聲,仍舊悠然自得的揚起了一抹笑:“柳顔孤身一人,死便死了,隻是這蓮惑的解藥,可隻有我一人知道啊~”
“告訴本王,你們到底要什麼?”蕭墨淩心中自然明白柳顔可以救床上的人,可他正在氣頭上,哪裡肯放開手。
“娶項柔。
”柳顔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
本指望着梁初塵能帶項柔走好好照顧她,可誰知蘭瓊突然宮變,想來那梁初塵一年半載内是回不來了,若是再不将項柔的終身大事定下,過幾日冉度一到,又該如何?
“你們果然是一夥的?”雖然心中一直猜測,但聽柳顔此時一說,心中為何會那麼排斥,那個雲淡風輕的人,真的可以為了嫁給自己做出這等讓人痛心的事?
“柔兒可什麼都不知道。
”柳顔見蕭墨淩瞬間眯起來的危險眼眸,便不緊不慢的解釋了一番:“柔兒從小便輕傾心于你,你今日若允了我的要求,項琉璃的命我自然幫你救回來。
”
“你以為本王會信嗎?”隻為了嫁給自己?從小就對自己傾心?這一切在蕭墨淩看來簡直可笑至極。
“顔……姐姐……”項柔剛進大門便被榮嬸拉了過來,看着滿院的侍衛還疑惑着是不是來了什麼刺客,待見到屋内熟悉的容顔卻與記憶中大相庭徑的人時,不禁用手捂住了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原本還在調笑着的柳顔在聽到項柔的聲音時,瞬間收起了那份妖娆,沉默了一會用力打開了蕭墨淩的手向項柔走了過去,然後溫柔的揚起了嘴角,輕輕的叫了一聲:“柔兒。
”
“你,怎麼會在這裡?”項柔不安的抓住了柳顔的手,環顧了一下周圍又擔心的問:“出了什麼事?”
“王爺與我在商量你的婚事呢,淩王爺你說是不是?”說罷又極妖娆的笑着轉頭看向發愣的蕭墨淩。
“将解藥拿來。
”蕭墨淩聽後瞳孔猛的一縮,看了看項柔轉而又看向柳顔,恨恨的說道:“否則你們誰也出不去這頤王府。
”
“柔兒,你看看,這就是你愛了十三年的人!”柳顔的眼裡閃過一絲落寞,似乎是蕭墨淩的話讓她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一般,随後便又揚起了溫柔的笑,看着眼前神情低落的項柔,蕭墨淩緊繃的臉也為此垮了下來,狐疑的看着她們二人,十三年?那時的項柔才多小?四歲又沒有?可為什麼自己卻覺得柳顔并未說謊,心中糾葛的厲害。
“項琉璃怎麼了?”項柔抿了抿嘴扯開了柳顔的話題,瞥了一眼床上的人,不安的問她。
“我早說過,你這可笑的善良早晚會要了你的命。
”柳顔的眼神又一次犀利了起來,轉頭狠狠的瞥向一邊站着的婉兒,冷笑道:“她身邊一個小小的侍女都敢妄想要了你的命,我讓她受些苦又有何妨?”
“……”項柔一聽噌的擡起頭看向柳顔,這個與自己生活了十三年之久的人,她是懷着怎樣的情愫在愛護着自己啊,所以她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自己嗎?
“将她們抓起來。
”沉默了許久的蕭墨淩終于忍不住發了話,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王爺真以為憑這些個無能之輩能攔得住我嗎?”柳顔一聽嘴角嘲諷的揚了起來,拉上項柔,一閃便已躍出了屋子,随手一揮,隻見一陣紅色的煙霧彌漫開來,碰到的人瞬間神色一變,俨然一副與程北同樣的神情,蕭墨淩反應及時,險險的躲開,看着漫天散開的紅霧,拽緊了拳。
柳顔帶着項柔停在了城外的樹林裡,待兩人站定項柔才回過神死死的抓住了柳顔,眼裡是少有的驚恐之色,擔心的問:“到底怎麼了,你的頭發怎麼了,你的眼睛,究竟怎麼了?”
“我很好。
”柳顔看着為自己擔心的項柔,撫了撫她的長發笑了起來。
“那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淩王府,究竟出了什麼事,項琉璃她怎麼了?”項柔想起了刺膚散,想起了蕭墨淩口中的紅發女子,心裡卻怎麼都不肯相信那人就是柳顔。
“項琉璃必須死。
”見項柔那副擔心的模樣竟是為了那個人,立馬收起了笑,厭惡的蹙起了眉頭,看項柔一臉的不解又溫柔的笑了起來:“那樣柔兒就能嫁給淩王爺了不是嗎?”
“我不要這樣,不要為了我而犧牲項琉璃。
”項柔想也未想的脫口而出,她真的不敢想象,若是項琉璃死了,蕭墨淩會怎麼樣,于是抓住柳顔的那隻手又拽的更緊了些:“顔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