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吃力地辨認着地圖上的古字。
“混元山河圖,這是何物?”
這地圖造型古樸,一看就不是凡品,“難道是藏寶圖?”
不明所以的水光拿起地圖,就要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文字介紹。
可此時卻異象陡生,隻見水光接觸地圖的一瞬間,那混元山河圖竟好像活過來了一般,直接吸到了水光的手上。
水光大驚之下便瘋狂的甩手,想要将其甩脫,可是這混元山河圖卻如靈蛇一般,開始貼着他的周身遊走。
這可把水光吓壞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地圖竟是個活物,趕忙在身上到處拍打。
可是他哪裡能趕上混元山河圖遊走的速度,片刻之間,混元山河圖就遊遍全身,最後停在水光胸口。
它似乎很滿意這具身體,在胸口興奮的轉着圈圈,然後就直接沒入了身體,消失不見。
刹那之間,水光如遭雷擊,渾身劇痛不已,一股熱流直沖膻中穴,巨大的沖擊力,仿佛要撞斷他的胸骨,破體而出。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骼斷裂的“咯吱”聲,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不斷地滴落。
終于水光再也堅持不住,一口獻血噴出,暈死過去。
昏迷之中,水光仿佛又感覺腹部丹田處有些癢癢的,暖暖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過,水光這才悠悠轉醒。
睜眼環顧,龍竹舟看來中毒頗深,此刻還是靠在牆邊昏迷。
神台上的蠟燭還剩下小半截,以此判斷,自己大概昏迷了有半個時辰。
“我還沒死?”他趕緊坐起來摸了下胸口,還好,毫發無傷。
“剛才是在做夢嗎?為何地圖會活過來?還鑽進了我的身體?”這一夜,水光遇到的問題實在太多了,有些問題甚至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不過很快他就來不及思考這些問題了,因為他感受到腹部丹田處,有一股熱流正在湧動。
這股熱流沿着經脈一路上升,目标正是胸口膻中穴。
“又來?”水光心中已經被折騰出了陰影,下意識的就要阻攔。
可是他并無任何修行法門,隻能眼看着熱流彙聚胸口。
忽然他想起來以前在甯順城靈心禅寺偷師的情景,雖然過了很多年,但是腦海中依然記得那些入門的口訣和結印手法。
盡管當時被人發現,從而導緻自己的生門被封,但此刻情況緊急,也未嘗不能一試,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
“丹田聚引,氣行膻中,脈振五行,身靈合一。
開!”
水光穩定心神,雙手結印,默念真訣。
“砰!”一聲清脆聲響,一個灰色光圈從水光胸口亮起,并随着呼吸有規律的脈動着。
這灰色的光圈散發着微弱的光芒,但這光芒在水光眼中竟是如此耀眼,甚至強過烈日皓月。
“脈門!”
水光心中狂喜,“我竟然打開了生門!我又可以修行了!”
由于跟妹妹兩人從小受盡欺辱,水光一直就有修真的理想,小時候時常幻想着自己哪天也能夠成為修真者,這樣就可以保護妹妹,讓兩人過上好日子。
那段時間水光到處尋訪,想要拜師修行,結果卻沒有一個門派願意收他,不是他的資質不行,而是因為入派修行,需要每月給門派上繳數十兩的銀錢作為供奉。
水光年幼,哪裡能負擔得起如此高昂的費用,這也讓他深受打擊,終于認清了如今大甯國的現狀。
隻有家庭條件優渥,才能支撐修行,家庭條件越好,能夠享受到的修真資源也就越豐富。
等到修行有成後,又可以庇蔭家族,讓家族經久不衰。
而窮人家的孩子,除非有莫大機緣,否則難有翻身之日。
水光心有不甘,卻又一籌莫展,正因如此,才會聽從了東街王二的哄騙,讓水光借着給靈心禅寺送貨的間隙,去偷看新入門弟子的修煉。
結果水光偷師不成,反倒被人逮住并封了脈門,一輩子修行無望。
要不是靈心禅寺不能妄開殺戒,估計水光早就被人打死了。
事已至此,水光也不再強求,隻怪自己一時鬼迷心竅,失去了修行資格。
從此他便安心當起了行腳貨郎,養家糊口,修真一事卻是再也不敢去想。
可是這次機緣巧合之下,竟然讓自己又打通了經脈,甚至直接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