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上,心口忽然一顫。
“不可能!”
她再次抓起筆記本,手指輕輕劃過紙張脆生生的邊緣,停頓了幾秒。
徐嘉予的心砰砰直跳,她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鼓起勇氣,擡手翻開了筆記本,卻在即将看清上面字迹的那刻又閉上了眼睛。
“不要……不要……”
她低聲呢喃。
“啪嗒。
”
眼淚精準落在筆記本扉頁右下角的“MQ”上。
短短幾秒,徐嘉予淚如雨下。
孟女士不喜歡“秋雪”這個名字,簽名時總是習慣用“MQ”兩個字母代替。
曾幾何時,她拿着作業找孟女士簽字,“姆媽,老師說了不能簽字母要簽名字,中國字!呐!這裡!”
孟女士皺着眉頭看了她一眼,“字母又怎麼啦?家長看過就行了呗,還非要簽漢字!”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可還是大筆一揮簽下了“孟秋雪”三個字。
所以,這根本就不是何桂芳的日記本,而是孟女士的日記本。
手指再次落在那些泛黃發脆的紙張上,撫摸着那被淚水暈濕的“MQ”上,指尖一陣陣發涼,手也像突然失力一般不受控制。
徐嘉予想要擡手翻動紙張,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在孟女士剛剛離世的那段日子,她總是不願意觸碰孟女士留下的東西,似乎隻要不去接觸那些東西就可以當做孟女士仍舊在世,沒有離開。
可每當想起孟女士沒有留下一句話,徐嘉予的心裡總是充滿了難過和遺憾。
于是,她鼓起勇氣在家裡翻箱倒櫃,檢查了手機、抽屜、角落,甚至每個可能的地方,最終,隻是徒勞。
“囡囡,你媽媽的死亡是意外,意外的意思你明白嗎?”
“連她自己都無法預知,又怎麼會留下遺言呢?”
彼時,望着徐博遠紅腫的雙眼和布滿血絲的眼珠,她知道父親的悲傷一點不比她少,隻是顧及她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她已經沒有了母親,不能再失去父親。
這樣想着,就任由徐博遠收起了孟女士的遺物。
整整十年,她無數次地後悔,無數次地責備自己,為什麼沒有親自保管孟女士的遺物,造成這種結局。
而今,當孟女士的遺物再次出現,她卻連打開的勇氣都沒有。
“徐嘉予,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懦弱。
”
她自嘲地笑了笑,想要收起筆記本,可手指卻緊緊攥住筆記本,根本不聽腦子的意見。
“老婆,你在幹嘛?”
林墨琛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徐嘉予連忙低下頭起身,把筆記本一本本往保險箱裡塞去。
“沒什麼?小辰把箱子打開了,我收拾一下。
”
嘴上這麼說着,可她的手不停地顫,哪怕用另一隻手握住也根本無濟于事。
“需要我幫忙嗎?”
徐嘉予默默擡頭,以林墨琛的聰明,既然問出這些話,那就意味着他已經猜到了什麼。
可他沒有直接過來,而是先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想到這,她捂着嘴巴使勁地點點頭,“林墨琛,我需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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