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予跟鄭雲雲交際不深,但這段時間小姑娘的變化她也看在眼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她不好多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今天分到團了嗎?”
葉蓁收回目光點點頭,“一個五人小團。
”
徐嘉予擡手比劃了個二,“我今天這個團好呀!二十個人!”
“老年團?我去!我說沈萍真是夠了,這不是明擺着為難你嗎?要不你去跟高館長說說?”
她搖頭,“是外地過來的一個旅遊團,什麼年齡段都有,你是不是忘了,馬上要到淡季了,要不就是抽到我哪能有這麼好的事情?現在館長換了人,大家都是一樣的起點,我跟她又是名義上的競争對手,再說了這都業績!加油!”
演講主管評選,業績也是考核的一部分,如果能借此機會去到展陳部,幹回老本行,日子應該要比現在舒心的多,想到這裡她工作起來都多了幾分動力。
兩個半小時精品講解,雖然有無線耳麥也是一項不小的挑戰,特别是對第一次接到這種多人團的徐嘉予來說。
等講解完畢嗓子已經快要冒煙了,她想回去接杯水,走到一半就被突然沖出來的葉蓁拉着往宿舍樓走去。
“葉蓁,現在是上班時間啊!你拉我去宿舍幹嘛?”
葉蓁腳步飛快,表情嚴肅,額頭上全是汗,“徐姐,鄭雲雲好像生病了,整個人縮在床上打滾,一身的汗把床單都弄濕了,我找了一圈沒找到沈萍姐,隻能找你了。
”
“很嚴重嗎?
葉蓁難得嚴肅地點了點頭,“徐姐你不知道,鄭雲雲兩個眼睛就這樣直愣地看着天,眼淚不停地流,死死咬着嘴,無論我怎麼問她就是不說話,可吓人了!你說我做什麼孽啊!回來換鞋就換鞋,手欠推人家門幹什麼啊!”
“有上吐下瀉的症狀嗎?是不是急性腸胃炎?”
在S市時,她曾經得過這種病,症狀聽起來很相似。
這種病聽起來是小病,但是上吐下瀉,腹部絞痛,渾身無力非常難受,特别是到後期吃不下,吐出來和拉出來一樣都是水,稍不留神非常容易脫水,一個人特别危險,徐嘉予問着話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推開門的那刹那,徐嘉予也是一驚,鄭雲雲蜷縮在床上,她緊緊閉着眼睛,蒼白的臉因痛苦而扭曲,頭發全都濕透了,汗珠還不停地從她的額頭滲出,兩隻手死死抱着肚子,上午還好端端的一個小姑娘,這會已經被疼痛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鄭雲雲!鄭雲雲!”
兩人焦急地喊着鄭雲雲的名字,鄭雲雲用盡全力,眼睛才睜開了一條縫,幹涸的嘴唇張了又張,似乎是想說什麼,可發出來的隻有“啊啊啊——”的氣音。
徐嘉予當機立斷,“這好像不是腸胃炎的症狀,小鄭會不會有什麼基礎病?葉蓁你看着她,我去找找看她吃過什麼藥。
”
這間寝室徐嘉予自從搬走以後再沒有來過,而她之前使用過的東西都安安穩穩擺在原地,上面已經落了一層灰。
而鄭雲雲的東西都安穩地擺放在屬于她自己的桌子上,一面鏡子,幾瓶不知名的水乳,一台大學考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