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洪流無情地奔騰而過,卻未能沖淡二狗心中那一抹刻骨銘心的傷痛。
當年,小玉的背叛宛如一把利刃,直直地捅進他的心窩,将他所有的信任與愛意絞得粉碎。
那是一個尋常卻又注定成為二狗噩夢開端的日子,他滿心疲憊地回到家中,本想着能在熟悉的港灣裡尋得一絲慰藉,卻未料到,迎接他的竟是不堪入目的場景——小玉竟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自家的床上翻雲覆雨。
那一刻,二狗隻覺腦袋“嗡”地一聲炸開,理智瞬間被怒火吞噬得一幹二淨。
他像是一頭發狂的猛獸,紅着眼沖上前去,拳頭像雨點般砸落在那對男女身上,每一拳都裹挾着他的憤怒、屈辱與絕望。
而這一場大鬧,也徹底斬斷了他與小玉之間那曾經看似堅不可摧的夫妻情分,不久後,一紙離婚協議,宣告了他們婚姻的終結。
二狗沉浸在痛苦的深淵之中,根本不願聽小玉的任何解釋。
在他看來,男人的尊嚴如同高懸的烈日,不容有絲毫玷污,沒有哪個男人能咽得下老婆出軌這口氣。
即便後來知曉這一切皆是沈夢精心策劃的陰謀,可那破碎的心已如摔落在地的瓷器,再難拼湊完整,他不後悔自己當初的決絕,隻是那道傷悔,在歲月裡依舊隐隐作痛。
歲月悠悠流轉,世事仿若白雲蒼狗,變幻莫測。
一次機緣巧合之下,二狗來到哈市分公司視察業務,不經意間,竟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小玉,她竟然在自己的分公司任職。
刹那間,往昔那些痛苦的回憶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将他的内心再次攪得波瀾起伏。
二狗強壓着内心的複雜情緒,不動聲色地叫來分公司經理小老虎,面色冷峻地安排道:“把小玉處理了,别讓她在公司待下去了。
”
小老虎雖滿心疑惑,不明白總裁為何要針對一個普通小職員,但在這職場的權力架構之下,上司的命令就是鐵則,隻能唯命是從。
很快,小老虎便将小玉叫進了辦公室。
小玉邁進辦公室的那一刻,心就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從早上看到二狗現身公司,她便有了種不祥的預感,此刻看着小老虎那嚴肅的神情,預感愈發強烈,
她明白,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二狗怕是要拿當年的事報複自己了。
“小玉,這是你的薪水,你可以離開公司了。
”小老虎面無表情,擡手将一沓錢丢在桌上,那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冰冷、刺耳。
小玉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她顫抖着聲音問道:“經理,我沒有做錯什麼呀?這是要開除我嗎?”
小老虎糾正道:“不是開除,是辭退。
”
小玉心急如焚,眼眶泛紅,聲音帶着幾分哀求:“為什麼呀?我幹得好好的,我很需要這份工作,我的女兒還在醫院裡等着我掙錢救命呢。
”她身形微微彎曲,姿态近乎卑微,隻為能求得一絲轉機。
小老虎看着小玉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也不免泛起一陣酸澀。
他對小玉的艱難處境略知一二,知曉她獨自扛起生活的重擔,為了女兒在這塵世苦苦掙紮,着實不易。
可二狗的指令已下,他身為下屬,根本沒有周旋的餘地,隻能無奈歎道:“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也無能為力。
”
小玉聽到這話,一顆心直直地墜入冰窖,她知道,一切都是二狗在背後操縱,此刻說什麼都已于事無補,隻得默默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辦公室。
在電梯前,小老虎匆匆趕上,叫住小玉,遞過去兩萬塊錢。
小玉一臉詫異地看着他,小老虎輕聲說道:“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畢竟你女兒還在醫院裡。
”
小玉的眼圈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哽咽着說道:“小老虎,謝謝。
”此時,她已不再稱呼“經理”,既已離開公司,這稱謂便也沒了意義。
小老虎滿是惋惜地幫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長發,語重心長地叮囑:“記住,人不應該被困難打倒。
”
小玉強忍着淚水,用力點頭:“嗯!我記住了,謝謝你這麼長時間對我的照顧。
”
回想起初入公司時,自己懵懂無知,犯下諸多錯誤,同事們在背後諸多非議、瞧不起.
唯有小老虎,始終如一地鼓勵她、安慰她,助她在工作上慢慢站穩腳跟,可如今工作剛有起色,卻被辭退,
她滿心愧疚,覺得自己辜負了小老虎的一番苦心。
“小老虎,我辜負你了。
”
小老虎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安慰:“别這麼說,不是你的錯。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二狗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二狗不是一個不明情理的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
小玉苦笑着搖頭,不願再提往事:“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不想再提了。
”
恰在此時,電梯門緩緩打開,小玉帶着滿心的黯然神傷走進電梯,
小老虎望着那閉合的電梯門,無奈歎氣,暗自思忖着他們之間那錯綜複雜的過節不知何時才能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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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工作,生活的重壓便如山般轟然壓下,小玉不敢有絲毫懈怠,四處奔波尋覓新的生計。
當日,她便在一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