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背後承載的人情與價值太過沉重,她一介小女子,靠着自己的雙手努力生活,實在擔不起這般厚禮。
二狗伸出手,調侃道,“你不要給我,我不嫌棄。
”他那玩世不恭的模樣,仿佛這幾百萬的镯子在他眼裡,不過是個尋常玩意兒。
“想得美,這是女人的飾品,你也好意思?”韓瑤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雖說和二狗相處時日不長,可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一種别樣的默契,這種打情罵俏似的拌嘴,倒也成了他們相處的日常。
“所以說你就留着吧,他們家有的是。
”二狗收起笑容,認真地看着韓瑤,“多到你無法想象。
”
他深知沈家的底蘊,這镯子于沈家而言,或許隻是九牛一毛,但于韓瑤,卻是一份沉甸甸的心意,他希望韓瑤能明白,有時候接受也是一種尊重,一種對善意的回應。
正說着,這是劉暢打來了電話,二狗按下藍牙接聽鍵,劉暢的聲音從車載音響裡傳出來,清脆又幹練,
“二狗,我已經幫你找了哈市最有名氣的醫生,正在給那位老人家作病情分析和治療方案呢。
不過,我還挺好奇,這個病人和你什麼關系呀?你以前可從來沒這麼熱心,專門托我找醫生呢。
”
二狗看了一眼韓瑤,對着電話說道,“是我一個朋友的爺爺,劉暢,這次真得麻煩你,希望你全力以赴。
”
他的聲音裡帶着幾分不容置疑的懇切,他知道,韓瑤把爺爺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如今能幫上忙,無論如何也要做到最好。
别人的事劉暢可能不管,可二狗的事,她一定得辦。
兩人之間有着深厚的情誼,這麼多年的交情,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行,你放心吧,我有個親戚就在哈市人民醫院當院長,這點小事還是好辦的。
”
劉暢答應得很幹脆,語氣裡滿是自信與仗義,她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既然應下了,就一定會把事兒辦得妥妥當當。
這下韓瑤心裡有了底,一直懸着的心也終于落了地,爺爺有救了。
她眼眶微微泛紅,側頭看着二狗,嘴唇動了動,想說些感激的話,卻又覺得千言萬語都太過蒼白,最後隻是輕聲道,“二狗,謝謝你,真的。
”
老太太回了家,沈浪将她送進房間,安置好她休息,才輕手輕腳地關上門。
下樓時,卻見花花還在樓下等着,一臉焦急。
沈浪臉上帶着讓人琢磨的笑,走上前去,故意逗她,“花花,你要注意了,又來了一個競争者。
”
花花臉色鐵青,她本就聽聞了今日之事,心裡正窩着火,被沈浪這麼一打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也聽說了,你就别賣關子了,快和我說說你知道的。
”
她雙手抱胸,眼睛死死地盯着沈浪,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若是目光能殺人,沈浪怕是早已千瘡百孔了。
沈浪倒了一杯紅酒,輕抿一口,不緊不慢地說道,“要不是這姑娘今天救了奶奶,我也被蒙在鼓裡。
”
他放下酒杯,靠在沙發上,跷起二郎腿,眼神裡透着一絲玩味,“模樣生得俊俏,性格看着也果敢,還挺有正義感,難怪能入了二狗的眼。
”
“我倒是要看看她想幹什麼?為了錢還是有什麼特别的目的?”花花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
在她心裡,二狗早已是她的囊中之物,這些年她一心撲在二狗身上,可如今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怎能不讓她心生警惕,滿心猜忌。
“要錢就簡單了,大不了給她一筆,打發了便是,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二狗吧,可别在陰溝裡翻船啊,敗在一個黃毛丫頭手裡。
”
花花也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那辛辣的液體順着喉嚨滑下,卻絲毫沒能澆滅她心頭的怒火,
“你是我哥嗎?一點都不幫着我!”她委屈地看着沈浪,眼眶泛紅,聲音裡帶着幾分哽咽。
二狗的事讓花花傷透了腦筋,這些年,她看着二狗身邊的莺莺燕燕,一次次地吃醋、鬧脾氣,可每次二狗都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如今又冒出個韓瑤,她怎能不慌,怎能不怕,隻覺得仿佛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對,都在觊觎她的心頭好。
“我想用繩子将二狗拴在褲腰上,可哪也不現實啊。
”
沈浪差點一口酒沒嗆到,他無奈地看着花花,哭笑不得地說道,“花花,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粗魯了?”
“要你管?”花花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别過頭去,不願再看沈浪那副打趣的模樣。
“好好,你是沈家大小姐,想怎麼樣都成。
我累了一天了,要去睡了,你一個人在這裡撒潑吧。
”沈浪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悠悠地回了房間,留下花花一個人在客廳裡,氣鼓鼓地坐着。
“連你也不理我,哼!”花花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咣咣地打了幾下,借此發洩着滿心的不滿與委屈。
那抱枕被她打得東倒西歪,可心裡的那股悶氣,卻似乎怎麼也發洩不完。
她望着窗外的夜色,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韓瑤把二狗搶走,這個男人,隻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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