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這話說得更過分了,又把話題扯到了朱寶媳婦身上。
“滾吧你,窮屌絲一個,還想學人家油嘴滑舌。
你在舌頭上抹點油,就會說話了。
”朱寶氣得滿臉通紅。
二狗簡直無語了,這兩個混蛋,嘴上一刻也不消停。
唐老大不在,還真沒人鎮得住他倆。
朱寶眼珠一轉,“候二。
你媳婦穿多大鞋。
”他那眼神裡透着一股不懷好意。
侯二警覺地看着他,“你想幹什麼?”他知道朱寶這小子沒安好心。
“啥也不幹。
看看你媳婦需要便宜鞋不?”朱寶假裝無辜地說道。
“啥便宜鞋?”侯二皺着眉頭依然保持警惕。
“破的鞋便宜。
你穿不?”朱寶這話一出口,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尴尬起來。
這破鞋在他們這兒可有着特殊的含義,是對人極大的侮辱。
“破鞋啊!”侯二瞪大了眼睛,氣得渾身發抖。
“對呀,好的鞋不便宜。
”朱寶還在火上澆油。
“你要是喜歡破鞋穿。
我改天送你一雙。
外加幾件破衣服。
”
“誰稀奇你家那些破鞋爛襪子,趕緊丢垃圾堆吧!”侯二明白他是拿自己當禮拜天過。
二狗忽然指着朱寶身後,“唐老大來了。
”
朱寶哈哈大笑,“你說别人還行。
唐老大?不會來的。
這都一年沒見了。
誰知道跑哪裡享福去了?”
他根本不相信二狗的話,還在那兒得意洋洋地笑着。
二狗站起來擺手,高聲嚷着:“老大,這裡。
”他那聲音在巷子裡回蕩。
朱寶這時覺得侯二不像是裝的,他剛想回頭,後脖子就被一隻大手掐住了。
“幾天不見。
看看你的皮子緊了沒有?”唐老大那威嚴的聲音在朱寶耳邊響起,那聲音就像一道聖旨,讓朱寶不敢動彈。
侯二拍着巴掌原地跳起來一尺多高,“老大,你這招鷹爪功厲害。
抓的他屁都沒有一個。
”他那幸災樂禍的樣子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老大,你上了候二的挑撥離間計。
”朱寶哭喪着臉說道。
二狗伸手救下朱寶,“還得老大收拾你們。
一個個的皮子都發緊。
”他笑着對唐老大說道。
“你收拾的還是輕。
”
朱寶笑嘻嘻地問唐老大:“老大,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唐老大瞪了他一眼。
朱寶一臉皮笑肉不笑,“老大,你可要替我做主。
這候二一天到晚的和我胡說八道?還強詞奪理。
不知廉恥,甚至影響别人過馬路。
”
他開始向唐老大告狀,那誇張的表情就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這算什麼?我看他還從來不揣紙,右手心寫一個吃,左手心寫一個擦。
”侯二的話将大家說愣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梗。
侯二解釋,“吃飯用右手,那什麼的時候用左手。
反正不會花錢買什麼擦擦用。
”
他這話一出口,大家都明白了,頓時一陣哄堂大笑。
二狗哈哈笑了一會兒,“候二,你這笑話很麻辣呀!”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唐老大也同意二狗的說法,認為這個段子太污,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為什麼要在手心裡寫字?”
“因為他經常搞錯,寫上點比較把握。
”
在這市井之中,這些看似粗俗卻又充滿趣味的鬥嘴,成了他們平淡生活中的一抹别樣色彩,
雖然話語有些不堪入耳,但他們之間的情誼卻也在這一次次的争吵和歡笑中愈發深厚,就像那老酒,越陳越香。
他們繼續在這街頭巷尾談天說地,那些過往的行人偶爾會投來異樣的目光,但他們卻毫不在意,因為這裡是他們的世界,有着他們獨特的相處方式和快樂。
陽光依舊暖暖地照着,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這市井中的嬉笑怒罵,也将永不停歇。
他們一起去市場買菜,朱寶那體型龐大,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就像一頭闖進瓷器店的公牛。
侯二在後面不停地喊着:“朱寶,你慢點,你這體型把路都堵死了。
”
朱寶卻回頭笑着說:“你這瘦猴子,有本事你飛過去啊。
”
兩人的争吵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二狗在一旁無奈地笑着,
唐老大則是一臉嚴肅地看着他們,“你們倆就不能安靜會兒?”可這話對他們來說就像耳邊風,沒一會兒又開始鬥起嘴來。
做好了飯菜,酒過三巡,
朱寶的臉已經紅得像個猴屁股,開始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趣事。
“我小時候啊,可調皮了,經常去河裡摸魚,有一次差點被水淹了,還是我爸把我撈起來的。
”
侯二在一旁笑着說:“就你這體型,掉河裡不沉才怪呢。
”
朱寶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那是我福大命大。
”
說着,他又灌了一杯酒。
在這個充滿煙火氣的世界裡,他們的生活雖然平凡,
但卻因為彼此的存在而變得豐富多彩。
那些粗俗的話語,那些幼稚的争吵,都成了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展現出真實的人性和純粹的情誼。
他們在這市井之中,繼續書寫着屬于他們的故事,每一個歡笑,每一次争吵,都串聯起他們平凡而又獨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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