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從哈市返回清縣時,路過得莫利鎮已是中午時分。
得莫利鎮的路邊布滿了一家家江魚館,陣陣魚香飄散在空中,這裡的魚向來聲名遠揚。
二狗挑了一家規模較大的魚館走了進去。
“老闆,炖條鯉魚。
”他一邊擦着額頭的汗水,一邊說道。
“您幾位?”老闆熱情地迎了上來。
“就我一個。
”二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噢!那一個菜就夠了。
”老闆笑着轉身去準備。
二狗坐下後,目光随意地掃了掃周圍。
旁邊一桌坐着兩中年男子和一年輕姑娘。
其中一名男子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這道刀疤如同一條扭曲的蜈蚣,讓他的面容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另一名男子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粗壯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年輕姑娘身形苗條,面容姣好卻滿是疲憊與驚惶。
她眼睛此刻盈滿淚水,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
她那一頭柔順的長發有些淩亂地披散着,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兩側。
嘴唇微微顫抖,唇色蒼白。
那兩男一女的桌上擺着好幾道豐盛的菜肴,可姑娘面前的那碗飯幾乎沒怎麼動。
刀疤男見女人哆哆嗦嗦地拿起筷子,不耐煩地又吼了一句:“磨蹭什麼!趕緊吃!”
姑娘的身子再次猛地一顫,帶着哭腔小聲說道:“大哥,我實在吃不下。
”
另一個男人狠狠瞪了姑娘一眼,壓低聲音說:“别啰嗦,不吃也得吃!”姑娘眼中噙滿淚水,戰戰兢兢地往嘴裡扒拉了幾口飯。
二狗越看越覺得蹊跷,心裡暗自琢磨:這三個人之間的關系肯定不簡單,瞧這姑娘驚恐萬分的樣子,莫不是被這兩個男人脅迫了?需不需要報警呢?
這時,魚館老闆端着炖好的鯉魚放在二狗面前,二狗一邊佯裝吃着魚,一邊用餘光留意着旁邊那桌的動靜。
兩個男人悶頭喝着酒,偶爾對視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麼,氣氛異常壓抑。
二狗邊吃邊掏出手機擺弄着。
“老闆。
衛生間在哪?”
“後面直走。
”
過了一會兒,二狗回來繼續吃。
刀疤男見姑娘吃飯總是哭哭啼啼的,讓他心煩意亂,用一隻手掐住她的後頸,惡聲道。
“你不好好吃吃,就别吃了,哭的老子心煩。
”
“大哥,我錯了,不哭了。
”
刀疤男這才松手,“媽的,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真是個賤貨!”
二狗見那姑娘實在可憐,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位妹子,是不是遇上啥難處了?”
那兩個男人瞬間怒目而視,刀疤男狠狠地瞪了二狗一眼,惡狠狠地說道:“少管閑事,吃你的飯!”
二狗卻毫不畏懼,鎮定地說:“出門在外,大家都不容易,妹子要是真有麻煩,說出來或許能有解決的辦法。
”
姑娘剛要開口,另一個男人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吼道:“你小子活膩歪了是吧!”
這突如其來的怒吼,讓魚館裡其他客人被吓了一跳,紛紛側目。
老闆趕緊跑過來打圓場:“各位消消氣,别在我這店裡鬧事啊!和氣生财,和氣生财!”
二狗依舊面不改色,直視着那兩個男人說道:“青天白日的,難不成還沒個說理的地方?”
刀疤男冷笑一聲:“哼,你想講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二狗回道:“我雖勢單力薄,但正義之事總得有人管。
”
另一個男人則對二狗威脅道:“小子,識相的趕緊滾,别給自己找麻煩!我們哥倆可不是好惹的。
”
旁邊桌的一位大爺忍不住勸二狗:“小夥子,别沖動,這倆看着就不是善茬兒。
”
一位大媽也跟着說道:“是啊,可别把自己搭進去。
”
二狗看向衆人:“大家放心,如果都怕事,這壞人不就更嚣張了?”
二狗堅定地說:“今天這事兒我管定了!”
這時,姑娘帶着哭腔說道:“大哥,求求您救救我,他們是壞人,把我綁來的。
”
刀疤男兇狠地瞪向姑娘:“閉嘴!再敢亂說,有你好看!”
此時,魚館裡的其他人,聽說女人是被綁架的,不再隻是勸說二狗,而是紛紛站起身來,同仇敵忾。
一位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緊皺眉頭,雙目圓睜,大聲說道:“我們不能讓壞人這麼嚣張,大家一起上!”
他一邊說着,一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衆人齊聲響應,瞬間圍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和堅定。
那兩個男人見大家圍了上來,神色愈發慌張,額頭上冷汗直冒,竟然掏出了刀,妄圖吓住衆人。
但大家沒有絲毫退縮,反而更加憤怒。
一位大叔緊握着手中的凳子,咬牙切齒地喊道:“你們這些惡徒,還敢拿刀,今天别想跑!”大叔的手臂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一位大哥也拿起了鐵鍬,怒目而視,腮幫子鼓得緊緊的:“看你們能嚣張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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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位大媽也站了出來,手指着那兩個男人,破口大罵:“你們兩個喪盡天良的東西,光天化日之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