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我在天上看着你也會開心的。
不要來找我,我不想看見你那難過的樣子,我也不想讓你為我流淚,讓我靜悄悄地走,安靜地離開這個世界,就像從來沒有來過。
春妮兒絕筆
二狗看着信,淚水如決堤的洪流,洶湧而出,那淚水瞬間模糊了他的視線,信紙也被淚水浸濕,變得皺巴巴的,仿佛也模糊了他的世界。
他的雙手不停地顫抖,仿佛那信紙有千鈞之重,承載着他無法承受的悲痛。
他瘋了似的跑去郵電局給舅舅打了電話,聲音帶着哭腔,急切地詢問春妮的情況。
那聲音在空曠的郵電局裡回蕩,帶着無盡的悲傷與絕望。
舅舅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隻淡淡地跟他說了一句。
“别再問了,春妮已經火化入土了。
”
二狗隻覺耳畔仿佛響了幾聲驚雷,腦袋“轟”的一聲,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世界在這一刻仿佛陷入了黑暗,再也沒有了一絲光亮,那黑暗如同一頭巨大的怪獸,将他整個吞噬。
二狗再次醒來時,已在醫院躺了一天一夜。
他看着輸液瓶子,那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地落下,又看看手背上的針,那針頭刺入皮膚,帶來微微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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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進來幾個同學,有男有女,他們馬上就要去大學了。
現在走之前聽說二狗病倒了,前來看望。
二狗也無力和他們說什麼,疲倦讓他閉上眼睛,那沉重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麼也擡不起來。
第二天,二狗奇迹般地康複了。
父親見二狗一天無所事事,和在哈市的弟弟聯系。
找了一所中專學校,讓二狗去上學。
學習法律專業。
希望他将來能當個律師。
二狗開學第一天還是很高興。
畢竟沒考上大學,讀一個中專也可以。
“這不是二狗嗎?你也來這上學了?”說話的是二狗家的鄰居張龍。
“哦!你也在這裡?”二狗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
“我去年就來了。
現在讀二年級。
誰欺負你,你和我說。
”張龍拍着胸脯說道。
“很厲害,你混得不錯!走,我請你吃飯去。
”二狗見學校有了熟人,分外高興,而且張龍混得還不錯。
這關系必須好好維持。
晚上二狗回到寝室,他還沒有被褥,床上隻有一個草墊子。
可二狗管不了那麼多,倒頭便睡。
那草墊子硬邦邦的,咯得他渾身不舒服,但他實在是太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學校不管分配工作,到這裡的人,都是混日子,畢業有個畢業證就行。
工作都需要自己找。
張龍就比二狗大兩歲,都21了。
第二天,二狗去了食堂,簡單吃了早飯。
去洗臉時,旁邊一個高個子的女同學引起了二狗的注意,她身材較好,年紀和二狗差不多。
那修長的身形,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動人。
二狗和她套近乎。
“同學,你是幾年級的。
”
“我是二年級的,昨天看你和張龍喝酒去了,你倆認識?”女同學轉過頭,微笑着回答。
“他是我家鄰居。
”
“我和他是一個班級的。
”
“你好,我叫二狗。
你叫什麼。
”
她微微一笑,眼睛還眯眯的樣子,雖然她眼睛不是很大,但是看起來很對二狗的胃口。
二狗很喜歡她的氣質。
那笑容如春風般溫暖,瞬間吹進了二狗的心裡。
“我叫冬梅。
”說完她端着臉盆,走回寝室。
二狗遠遠見她進了216号寝室。
這學校不大,一年級兩個班,二年級兩個班,就一百多人上學。
寝室一樓是教學教室和男生寝室。
二樓是老師辦公室和女寝室。
這學校小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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