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破舊的窗簾,斑駁地灑在二狗的臉上。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那張硬邦邦的木闆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裡彌漫着一股潮濕的黴味,牆角的蜘蛛網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二狗伸了個懶腰,随手抓起一件破舊的T恤套在身上,然後穿上那雙已經磨得發白的運動鞋。
他走到窗邊,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窗戶,
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外面的世界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小販的叫賣聲、汽車的喇叭聲、還有遠處工地上的敲打聲,交織成一首生活的交響曲。
二狗叼起一根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在空氣中緩緩升騰,他的思緒也随之飄遠。
二狗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工。
他沒有文化,沒有技術,隻有一身的力氣。
他的生活就像這座城市的邊緣人,每天在工地和街頭巷尾尋找着零工,掙着微薄的收入。
他的生活沒有保障,沒有未來,隻有無盡的等待和不确定。
“老郭,今天有啥活沒有?”二狗問着同住一室的老郭。
老郭是他的老鄉,也是他的工友。
他比二狗年長幾歲,臉上的皺紋更深,背也更駝。
他穿着一件褪色的藍色工作服,正坐在床邊,默默地抽着煙。
老郭搖了搖頭,他的眼神同樣迷茫。
“今天沒啥活,一會等等看。
”
他們的生活就是這樣,充滿了不确定性。
有時候一天下來,他們什麼活都幹不了,有時候卻又累得要死。
這就像是一場賭博,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就在這時,二狗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是一個老主顧打來的。
對方想讓二狗去給他家的水稻田揚撒肥料。
二狗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活,他心裡有些忐忑,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咱們倆一起去呀?”二狗問老郭。
老郭是綏化人,對水田的活計比較熟悉。
他想了想,問了工錢多少後,點頭同意了。
兩百畝地,兩人一天可以幹完,每人四百元。
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二狗心裡盤算着,這不僅是一次賺錢的機會,也是一次學習的機會。
他可以跟老郭學習怎麼揚撒肥料,這樣以後就可以多一項技能了。
兩人收拾了一下,二狗騎着他那輛破舊的摩托車,帶着老郭去了鄉下。
一路上,風塵仆仆,但他們的心裡卻充滿了期待。
他們穿過了城市的喧嚣,來到了郊外的田野。
田野上,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像是綠色的海洋。
遠處,幾頭水牛在悠閑地吃着草,偶爾發出幾聲低沉的哞叫。
天空中,幾隻白鹭在盤旋,它們的身影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優雅。
二狗和老郭來到了東家的水稻田,東家是一個中年男人,皮膚黝黑,
身材魁梧。
他穿着一件沾滿泥點的背心,手裡拿着一根長長的煙鬥。
他看到二狗和老郭,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們來了,我正等着你們呢。
”東家說。
“東家,我們這就開工。
”二狗說。
東家帶着他們來到了倉庫,倉庫裡堆滿了一袋袋的肥料。
肥料的袋子上印着各種各樣的圖案和文字,有的畫着豐收的稻田,有的寫着各種化肥的名稱和成分。
“這些化肥都是進口的,效果好得很。
”東家說。
二狗和老郭點了點頭,他們雖然不懂化肥,但知道這是他們的工作,他們必須做好。
東家給他們指了指稻田的方向,然後說:“你們先去幹活,我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