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就在二樓露台上呢,聞言不由好奇:“楊正心,我離那麼近,你幹嘛不喊我啊?”
楊正心趴在欄杆上探頭一瞧,此刻忍辱負重道:“姐,你要拍也不是不行……”
宋檀氣樂了:“這麼委屈你呢?”
楊正心可不委屈麼:“姐,你的朋友圈我都看了,花園裡那麼好的花,你就知道怼着鏡頭拍個大的,一點構圖也沒有。
”
“你再看我陸哥的,他也就是沒拿相機……”
“嗯?”
陸川正應了呼喚上樓梯呢,此刻忍不住笑着打斷:“有一部分有構圖有光感的我還真是用相機拍的——現在需要我拿相機嗎?”
“不用!”楊正心擺擺手:“手機就行,我也要發朋友圈——陸哥你等會兒嗷,我先給這幾個花來張特寫。
”
别看他嘴上吐槽宋檀的技術,實際上自己拍花也隻知道怼着花朵拍,倒是陸川看了看花籃,又看了看陳遲:
“你怎麼會想着送花籃?是自己想着摘的花嗎?”
陳遲懵懵懂懂點頭:“電視上大家都送花,喬喬說哥哥你也給姐姐送過花,姐姐很開心——我也很喜歡花。
”
所以在他心裡就有了等式,送花=開心。
陸川仔細觀察了那個被楊正心圍着拍來拍去的花籃——嫩嫩的柳條筐上長長的柳葉都已經被扒幹淨了,而花籃中少有的幾株格桑花,又叫波斯菊,是現在農村常見的普通粉白雙色的。
那些已經老去,随風搖擺早已不能吃的茅芽毛茸茸的,被綠綠的莖葉襯托着,柔軟又有野趣。
再來看裡頭點綴的幾朵黃色的蒲公英,蒲公英杆子上的白色漿液已經沾到了婆婆納綠色的葉片上,但因為是一大叢斜斜貼着窄窄的有隻花瓶口放着的,高低錯落,哪怕一路跑來落下些許花朵,也不改其中的美麗。
陸川點頭誇贊道:“這瓶花插的非常漂亮,陳遲,你很會搭配色彩——之前的油畫棒畫完了嗎?”
“沒有!”那麼好看的東西,陳遲哪裡舍得畫完?網上的一些教程大家都是大塊大塊的切着用,他不舍得,都是掰一段柳枝沾着顔色在紙上塗塗畫畫。
這樣的顔色自然是塗不滿的,看上去也霧蒙蒙,露白很多,但如今被陸川這麼一說,就連楊正心都認真看了眼前的這瓶花。
雖然他也沒什麼太多審美,但好歹也是年年去花店給他媽挑花的,此刻盯着這瓶顔色搭配的格外協調的野花,不由也高興起來:
“陳遲,據說每個人都有特别厲害的地方!你特别厲害的地方,除了力氣大,現在又多了一個會搭配顔色!你好厲害!”
陳遲眨了眨眼,雖然會搭配顔色好像也不知道能幹什麼,但是他有兩個厲害的地方哎!
三個年輕小夥子湊在一起,又是高高興興的一天。
而宋檀好奇的問着陸川:“你以前上學時有這樣打打鬧鬧的朋友嗎?”
陸川想了想:“有過。
不過我那會兒跟着我媽在帝都——她在哪裡打工,我可能就要到附近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