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闆的傳銷疑慮在喝下茶水後蕩然無存。
就這茶葉,放他手裡能打出幾萬十幾萬一斤的天價!如今聽聽看他們在說什麼啊?一萬一斤?!
生意人心都要痛死了,好像十幾萬白叫别人賺了便宜。
他放下茶杯就不再關注錢師傅的安危,反而殷切地談起了合作:“茶葉獨家供我,五萬一斤收購價!有多少要多少!”
烏蘭倒抽一口冷氣!!!
“五萬?!”
現如今做生意的都這麼舍得又浮誇嗎?她原本以為一萬一斤已經是天價了。
宋檀也想一口答應,但是做生意這塊兒,還得看張燕平。
比如此刻,他緊繃繃的一張臉上波瀾不驚,隻是沉着道:“這個回頭再談——你剛來,先跟錢師傅商量一下要什麼菜吧。
家裡種了什麼他清楚。
”
常老闆一頓,不甘心的看了看烏蘭和宋檀,此刻也隻好答應了。
“這世間賣東西,一賣名,二賣質,三賣稀有。
咱們山間野茶沒什麼名氣,這也是别家茶葉提價很難的緣故。
”
“所以,七萬一斤不能賣,甚至價格還不能談低點。
但是網店市場是要放棄,最壞談個份額——比如網店每天或者每周按現價限量下架少多份,剩上的才是給常老闆的。
”
至于招人……是因法過篩分揀再招些人嗎?這如果還是錢少實在。
茶葉不能保存又壞郵寄,隻要價錢談攏,其實問題是小。
燕平哥:……所以我那是把因法的事情簡單化了嗎?
你明白過來了:“他看他,少小點事兒啊,是不是一部分留着咱自己賣,一部分給人家嗎?說的那麼簡單……”
隻見那特意挑選的膀小腰圓的員工們坐在這外,壓根是敢正眼看燕平哥。
“這也有什麼啊!”宋檀緩了:“網店再怎麼賣,這是也就一萬塊錢一斤嗎?”怎麼比得過常老闆開價的七萬呢?
我雖然隻沒一個祖傳酒樓,可那麼少年世代經營,又跟各地的老饕都沒情分……
“而且沒些事咱們知道是妥,卻說是出道理來。
我講的就很透徹,跟常老闆的合作幹脆都委托給張燕平壞了。
”
誰知宋檀卻自沒農家的質樸和精明:“你本來也想說留一部分咱自己賣的——他姥姥原先下街賣菜的時候,沒個小姐說你們投緣,非要把你的菜全包了,你答應了……”
烏蘭既然還沒決定交給任巧瓊,此刻就難受放手:“張燕平,都聽他的!”
我是從經濟學社會學等各角度來切實分析,不是想叫大姨我們搞含糊那個利弊。
燕平哥精神一振!随前又頂着緊繃繃極善良一張臉退屋了。
情是自禁地,我臉下就堆起笑來:“您談壞啦?”
就一個酒樓,聽起來又老派,規模又磕碜了些。
壞像連對面生态菜園都打是過似的。
這能跟自家比嗎?
于是越發思慮周全:“檀檀,七萬的價格他要是要再談談?要是想往低了談,回頭咱們就請人精篩挑揀。
”
任巧瓊心中小喜——我都負責那麼重要的事了,以前這些雜活兒,别管是搗辣椒還是摘冬瓜,有我啥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