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響起了一連串的狗叫聲,張燕平和孫守平狼狽的竄下山來,迅速沒了蹤影。
旁邊工地上負責人瞬間豎起了耳朵:“怎麼了?後山出事了嗎?”
他機靈起來——倘若後山出了狀況,而他是第一個發現的,中間再搭把手,是不是回頭還能去家裡再吃兩頓飯?
之前都怪他太淺薄,不應該說挖掘機小夥是個吃才!早知道這麼好吃……
他的眼淚都從嘴角流出來了。
負責人站起身來,瞧着後山躍躍欲試,旁邊正休息的工人瞅他兩眼,笑道:“山上那麼大一隻狗,一爪子給你按地裡去,你可别去湊熱鬧。
”
負責人:……
他怏怏的又坐了回來。
沒過多久,卻見那隻守着後山的大大大狗也跟着沖了下來,如同一隻橫沖直撞的野豬,一路跑到了宋有德家裡,張嘴便是控訴:
“汪汪汪汪嗚……”
“怎麼了?”
宋檀趕緊出來一瞧,就見大王委屈的站在院子裡,脖頸上的小圍兜已經歪了,從旁邊垂下來兩縷碎花布帶,看起來又土氣又潦草。
“這是怎麼了?”
王麗芬也跟着出來了,而後一見大王的樣子就笑了出來:“誰把我們大王的圍兜給拆了?”
“嗚……”
大王走到她跟前去,拿着自己的大腦袋蹭了蹭王麗芬的耳朵,叫這老太太一顆心化的水熘熘的,趕緊拍了拍他:
“來,坐好,我給你重新系。
”
說是坐,實際上大王也知道自己個子高壯,因此熟練地趴了下去。
這個高度,王麗芬搬個凳子坐着,正好能給它系圍兜。
後脖頸的兩根布條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系上的,得展平,像系風衣腰帶那樣仔仔細細,拉出一個長短合适的蝴蝶結。
還得貼着脖頸,不然太翻飛了,容易挂灌木。
布條垂的太長了,影響大王吃東西……
當然,能保持得這麼好,全是大王在山上謹慎來去的功勞。
直到這時,孫守平和張燕平才若無其事的回來。
大王瞅見他倆就來氣,此刻狠狠一聲汪,控訴了誰才是始作俑者。
孫守平“呲熘”往張燕平身後一竄:“不是我!是他解的圍兜!”
張燕平:???
真是好兄弟。
張燕平瞅着他,此刻惡狠狠一笑:“檀檀,你孫哥想來一斤咱的茶葉,買斤茶葉送罐牛肉醬吧。
”
“行啊。
”
宋檀也笑起來:“别人我可不給送,孫哥哥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得送——對了,1萬塊錢一斤,你說了嗎?”
“孫哥,咱家現在還不能刷卡,怎麼支付啊?”
孫守平:……???
傍晚時分,孫守平手裡提着茶葉銀耳蜂蜜和青椒牛肉醬,懷裡抱着好兄弟友情贈送的黃瓜,此刻一口咬下,都覺得不是水靈靈的黃瓜,而是自己貧窮的心。
……
進入五月末,蟬鳴陣陣,雨水是徹底吝啬起來,而房子的進度也是一天一個樣。
趙芳園大清早跟着她爸的貨車趕過來了。
這會兒來到主體框架已經完工的樓房裡,仔細的做最後的驗收和測量。
當然了,距離完工還老遠,目前隻把主樓蓋了起來其他地方還隻有框架呢。
而趙芳園這次來,一方面是看着質量,另一方面,她也要在施工隊一邊蓋側房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