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咱自家的鵝欺負了你,中午好歹炖一鍋給你助助興,偏偏……”
這話一說,眼見大白的豆豆眼又發出了死亡凝視,張燕平瞬間也縮了脖子:
“走走,我們趕緊下山去。
”
兩個大老爺們逃難似地攙扶着離開了,直到走下後山,孫守平走路這才恢複正常。
不過,屁股上的餘痛仍然還在,他一邊揉着屁股一邊問道:“剩下幾隻也都沒有發情嗎?”
張燕平想了想:“我倒不負責喂狗,不過沒聽說——走,先帶你去闆栗園看看。
”
“我告訴你,這些狗在檀檀手裡養的可好了!”
孫守平原來是不信的。
現在,由不得他不信。
但饒是做了這樣的心理準備,等見到大寶二寶,也仍是震撼了一番。
“這是我家的卡斯羅和杜賓?”
這下子,他屁股也不疼了,直接一下子跪到地上,伸手摟住了大寶的脖子。
乖乖!
這卡斯羅原本就肌肉雄壯,毛色油亮,如今不僅又高又壯了,甚至架勢比以前更加威風赫赫……
可惡!
難道他半賣半送出去的狗,都是有這樣的好品種好潛力?
這麼一想,不由又心痛起來了。
再看杜賓。
杜賓的身形沒有卡斯羅那樣雄壯,但它身高腿長,線條流暢,一身肌肉和油亮的毛發也着實燙傷了孫守平的眼。
“怎麼會這麼好?怎麼會好成這個樣子?”
此刻,他握緊拳頭,心想無論如何這些狗的繁育工作,他不能松手!
咱也不說多,正常談個女朋友或者懷一窩仔,不過分吧?
他松開兩隻狗。
兩隻狗對前主人的到來也很是開心。
不過張燕平冷眼瞧着,開心歸開心,卻沒什麼親密的動作——既不把頭蹭過去求摸摸,也不把兩隻前爪搭起來求抱抱。
看來,果然他們家檀檀才是主人。
而孫守平已經來到了紅磚狗屋前。
狗屋的位置選得很好,如今夏天,恰恰好是一片陰涼地,旁邊是一棵高大的、幾十年樹齡的野生闆栗樹,足有三層樓那麼高!
如今正開着一條條一簇簇的乳白色毛茸茸花朵,微風吹拂,空氣中湧動着獨屬于闆栗花那古怪的味道。
不過對于村裡人來說,大夥早聞慣了,反而還覺得挺好聞的呢。
這個紅磚狗窩确實打理得很幹淨,水泥地面涼涼的,裡頭還有一堆幹淨的稻草,想來是時常在收拾。
就是旁邊一個水缸,還有一個塑料桶,打開蓋子,裡頭是幾個袋子。
孫守平盯着那幾個酷似農村飼料包裝的袋子,心頭逐漸有了不妙的預感。
這會兒打開一瞧,瞪着裡頭灰白帶黃的碎末問道:“這是什麼?”
這個……
張燕平探透一瞧:“麥麸,米糠。
”
孫守平盯着他:“狗窩旁邊放這個幹什麼?”
說起這個,張燕平就讪讪的笑:
“那什麼……你喂的狗你也知道,頓頓要吃那麼多。
這要是全吃肉,誰家遭得住啊?有時候就添點……”
孫守平兩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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