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天,總算是混到了足夠的功勳,從三等輔兵成了二等輔兵。
職務的提升,危險系數也增加了。
從給巨艦進行補給,變成了修複作業。
雖然不需要在離開古堡了,變成了在特定的地方,修複打爛的裝備。
慘烈的戰鬥,死的可不僅僅隻是古堡之外的死屍,古堡的并且受損也很嚴重。
作為二等輔兵,負責的是城牆上炮台的修複。
雖然能突破防禦的攻擊很少,但依舊存在,畢竟戰争範圍太大了,死屍的數量也是多到驚人,總有漏網之魚鑽進來,導緻陣地炮台受損。
這份工作,雖然看起來不用上戰場了,危險程度卻相當的高。
那些被打壞的部位,殘留着大量的腐朽氣息,極難清理,往往一個部位,需要四五個小時才能洗掉上面的氣息。
李素負責的就是這塊,與帶他的老兵一起,穿上接近半尺厚,刻滿了特殊符文的隔離服,拿着高壓超凡粒子槍,對這破損的位置就是一陣猛噴。
“媽的,氣死我了。
”
此刻,老謝的表情很不好,相當臭,一邊工作,一邊忍不住的口吐芬芳。
雖然已經和對方想出了十天了,李素依舊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老謝,是專門負責帶新兵的人,對工作相當認真,教的也很好,跟他一段時間,起碼工作上該注意的地方,一個不漏。
他并不是活人,而是酆都陰兵,活了無數歲月,作為教官,可說無比優秀。
就是,有個壞毛病。
這家夥,是個賭鬼。
酆都的陰兵雖然已經死了,隻剩下的靈魂,但社會的結構依舊存在,喜怒哀樂通通都有,并沒有因為漫長的光陰,麻木的失去一切。
帶新兵,是有錢賺的,并且相當賺錢。
畢竟,老兵是要負責新兵的生存率的,若是因為工作失誤挂了,他們還得賠錢。
因此這工作量不大,但帶出來一個差不多就有五十個陰銀元的報酬。
五十個陰銀元,以酆都的購買力而言,差不多相當于好十多萬了。
加上他自身也有工資,屬于優秀帶兵勳章級老人,有基礎工資,外加補貼。
是以,一個月下來,差不多接近七十陰銀元的地步。
月收入二十幾萬,放眼整個古堡,老謝都能算得上是高收入了。
結果,這老頭卻欠了一屁股的債。
十天裡,被人堵了二十三次,截止目前除了沒辦法收走的公家住房,專門配制的衣服外,其連一件私人物品都木有,全被要債的收走了。
人說吃一虧,好歹長一智。
這老兵,他記吃不記打,就李素來的這十天,他去傾家蕩産了差不多三次。
這會兒的怒罵,也是如此。
昨天他又去了,輸了個精光,幾天的工資愣是一毛沒留。
看着鼻青臉腫的老謝,很明顯昨晚他又輸紅眼了,忍不住掀桌,然後被人圍毆了。
“他娘的,那幾個混蛋,昨天肯定出老千了,氣死老子了,今後我特麼要在和他們賭,老子就特麼把左手剁了。
”
越說越是激動,到了後頭,老謝忍不住指天立誓,表示自己絕對不在和那群混賬完了。
看到這一幕,李素汗都下來了。
因為老謝他可不是随口一說,而是真的立誓了,再賭,他真的砍手。
主要是他受邀去過老謝的家,一千多個平方的屋子裡,放着數不清的左手。
沒錯,他違約了。
并且不是一次,而是一次,一次,又一次。
這不,老謝的左手開始抖動,似乎正在抗議,仿佛在怒吼,你特麼發誓就不能用右手?
面對這一幕,李素無言了。
覺得老謝這個人很具有教育意義,這要把他弄出去,和那些賭徒的家人們住上一段時間,想必他們應該就會頓悟,明白陷入賭博的人,沒救了,千萬别想着他們會自我清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他也沒打算管,那是對方的人生,對方想要怎麼過,外人無權幹涉。
至于說對方是不是被騙了,也和他沒多大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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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次,老謝似乎真輸得有些眼紅了,情緒相當激動,一臉的不忿。
好一會兒的沉重呼吸過後,老謝很突然的開口道:“小子。
”
“嗯?”
“你不是普通陰兵,對吧?”
李素忍不住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雖然知道賭徒一旦輸紅眼了,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但他還真沒想到,眼前這位穩如老狗的老謝,居然也這樣。
“不是!”
李素大方的點了點頭,對方應該是想要找他借錢,雖然他手上的确很多,光是陰文領悟,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