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與你計較。
”
“你若再敢酒後胡言亂語亂我法度,休怪我不念往日情面。
”
“不要以為那四千漢兵跟了你就是你的私兵了,也不要以為你有四千部曲就可以自恃兵威。
”
“當年我随同諸葛軍師等人溯流西上進攻益州,所過之地戰無不克,是以戰功加封的副軍中郎将。
”
“這幾年我跟着家父在漢中與曹賊對峙,斬将奪旗陷陣先登,累積軍功早就可以升遷。
”
“你還真以為我僅僅隻是靠破上庸的戰功才加封副軍将軍的嗎?”
劉封有多猛?
如果隻用一流和二流尚不足夠直觀。
劉封敗走上庸時,外有孟達、夏侯尚、徐晃圍攻,内有申耽申儀叛變。
如此寡不敵衆的困境,劉封還能突圍回到成都。
不論是個人武勇還是戰場指揮,劉封都不是孟達這個自歸劉備後就幾乎沒上過戰場的偏将能相提并論的。
法正謀略高那是真的高。
孟達純粹就是虛有其表。
戰績會騙人,戰線也會騙人,戰績和戰線如果都沒有,那就不是在騙人了。
覺醒記憶的劉封,這二十餘年的經曆是實實在在的。
劉封的自信除了來源于覺醒的記憶,也來源于二十年習武練出來的武力以及入川和漢中這幾年戰場上的生死曆練。
靜。
整個宴席變得落針可聞。
劉封發怒的時候狀若狂獅,盡顯骁勇之氣。
劉備寵溺劉封也是有道理的。
劉封太像年輕時的劉備了。
而如今覺醒了記憶的劉封,又在不發怒的時候多了溫文儒雅和仁者之風。
孟達此刻也有這種感覺,仿佛面對的不是劉封而是劉備。
【明明隻是個奪嗣失敗的大王養子,怎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勢?
方才一瞬間,我竟然怕了?
不!
我怎麼可能會害怕一個奪嗣失敗的大王養子!】
盡管内心不想承認不願服輸,但孟達此刻卻是咬緊了牙關沒了反駁的勇氣。
戰場上生死曆練厮殺出來的怖人氣息,也不是孟達這個才打了房陵和上庸兩座小城的戰場新人能輕易扛得住的。
此時。
一旁的申淑,默默的取了個新的酒樽,斟了一樽酒遞到劉封面前:“将軍神威,當滿飲此樽。
”
劉封接過酒樽,環視一圈:“諸位,可願與我共建義兵?”
申耽反應最快,連忙也端起酒樽,高聲附和:“将軍神威,末将願與将軍共建義兵。
”
衆豪族名流也相繼反應過來,紛紛舉樽附和:“将軍神威,我等願與将軍共建義兵。
”
劉封滿飲樽中酒,又放聲大笑:“能得諸位賢士相助,縱是曹操親自舉兵來攻,上庸也無憂了。
”
嚣狂的笑聲在宴席中響起。
劉封借申耽示好行美人計将計就計,不僅在申耽等上庸豪族名流面前真正立了威信,還打壓了孟達這幾日的不敬氣焰。
孟達暗暗握緊了拳頭。
從頭到尾,孟達都被劉封給算計了。
這種屈辱感,讓孟達内心很是煩躁。
一個螟蛉養子,怎能壓我一頭?
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