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模一樣,這雙眼睛讓人厭惡。
”
“當初我媽的死跟你有關系吧,你和溫容聯手對付她。
”溫梨的聲音沒有詢問,是笃定。
一開始她還不能确定,但這件事後她能夠确定,上輩子不是杜瑩和溫暖,那就是溫容。
不是聞老太太,她不會急切在她接手柳家的時候動手。
隻有溫容。
這輩子聞老太太現身,毫無疑問是溫容借她的手殺她。
唯一的理由是她是聞時庭的女兒。
溫容才是下棋人,溫暖和杜瑩,甚至聞老太太全是他的棋子。
聞老太太摸着手裡的戒指,語氣透露出變态的控制欲,“她該死,你也一樣該死,不該你們惦記的人,死活要惦記。
”
“原本時庭一直聽我的話,直到你媽出現,他開始脫離我的掌控。
”
聞言,溫梨忍不住心裡犯惡心,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兒子不順從,她就傷人命。
她擡頭盯着她,“你瘋了。
”
下一秒,聞老太太擡手猛的甩了她一巴掌,陰鸷道:“你懂什麼?聞家這麼大的家業,稍有不慎就會被人分走。
”
“他千不該萬不該為了女人不要家業,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
“他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我不會允許有任何的差錯。
”
溫梨臉頰發疼,宛如什麼在灼燒,“他已經知道我是他女兒了。
”
“如果我死了,他一樣不會順從你。
”
聞老太太又甩了她一巴掌,冷聲道:“你跟你媽一樣擺不清自己的定位,能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他能回聞家,證明已經不在意你媽了。
”
“至于你,更沒有感情。
”
“我帶你過來,不過是想說一句你和你媽都鬥不過我。
”
溫梨目光通紅,坐直身體,“我們是鬥不過你,因為我們還有良知,就算我今天死了,傅家和柳家不會放過你。
”
“傅家?呵?他能拿我怎麼辦?我年輕的時候,傅峥還沒出生。
”
聞老太太收回手,盯着她陰笑了一聲,“柳暮月要是知道她女兒最後也是一死,估計不知道有多傷心。
”
“患上抑郁症也要生下你,可惜啊,她的抑郁藥早就被換了,本來你們兩個人都該死,沒想到你命大活下來了。
”
“溫容敢擺我一道,我也不會放過他。
”
溫梨掙紮着站起身,下一秒朝她撞過去,聞老太太猝不及防她撞上正着。
溫梨張口咬在她的手臂上,狠狠地咬着她的手臂……
頓時一個保镖上前,捏着溫梨的下巴,猛的将她甩在地上,溫梨顧不上發疼的手掌,“我死了,你這輩子也完了,甚至比我更慘。
”
保镖朝外面看一眼,提醒道:“有船過來了。
”
聞老太太捂着劇痛的手臂,陰狠道:“将她扔下去。
”
頓時兩名男人将溫梨擡起來,溫梨知道沒有餘地,但還是本能的掙紮。
不多時,身體突然淩空,蔚藍的海水逐漸清晰,重重陷入海水之中,窒息感油然而生,腦海裡閃過傅峥的臉……
聞老太太盯着平靜的海面上,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冷笑了一聲,擡手觸碰精緻的發型。
……
翻滾的河水,男人立在河邊上,目光盯着四處打撈的人,身形微不可見的動了動。
許助理從身後搭了一件衣服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又擔心道:“傅總,我已經讓人去查監控了。
”
傅峥輕輕“嗯”了一聲,這時,有人喊了一聲,“打撈到了。
”
傅峥下意識邁腳,剛走一步,整個人似乎軟下來,癱坐在地上,喑啞道:“扶我一下。
”
許助理連忙将他扶起來,兩人邁着腳走過去,是一具中年男人的屍體。
許助理不敢望向傅峥,如果溫小姐真的……
中年女人抱着痛哭,“平安,平安,你醒醒,你讓我怎麼辦!你答應我今天要回家吃飯……老天爺……”
傅峥腳步往後退了半步,推開許助理的手,吼道:“讓他們快點。
”
直到黑夜降臨,再沒任何屍體,許助理瞥着男人的身影,剛想說什麼,他猛的轉身跑。
慌不擇路的跑。
一輛黑車行駛在公路上,一路闖紅燈,最後進入東郊。
聞家,此時正在用餐。
管家跑進來道:“太太,小傅總來了。
”
聞老太太還沒開口,一抹黑色的身影走進來,男人沙啞又暴怒的聲音,“溫梨在哪?”
聞時庭臉色一變,本能看向聞老太太,聲音也沉了幾分,“你對溫梨做什麼了?”
聞老太太眸色微冷,但很快淡淡道:“我對她能做什麼?”
傅峥的雙手緊握成拳,他壓制道:“你把溫梨還給我,我以後再也不會針對聞家。
”
“把她還給我。
”
把溫梨還給他,他什麼都不要。
隻要溫梨。
聞老太太依舊冷冷道:“她不見了,找我做什麼?”
“聞敏,如果我一個小時之内沒看見她的身影,我會殺了你。
”
傅峥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手表,手指微不可見顫抖,“這會八點,九點之前我要看見她。
”
聞老太太神色微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昂貴的旗袍,“有沒有人告訴你做事要理智一些?”
“殺了我,你們傅家也别想好過。
”
突然,聞時庭抓緊她的手,眸子猩紅,吼道:“溫梨在哪!我問你溫梨在哪!”
聞敏手腕猛的一疼,冷着臉道:“聞時庭……”
“她在哪?”聞時庭聲音顫抖道。
很快,他又道:“你要是不說,我立馬将公司的股份抛賣。
”
聞敏臉色一變,聞時庭手裡的股份比她手裡還多,一旦抛賣,聞氏就會易主。
“聞時庭,我看你是瘋了!”
這時,大廳湧入一堆保镖,護在聞老太太身前,聞老太太看向聞時庭,呵斥道:“松手。
”
聞時庭反而握緊了幾分,兇道:“一分鐘,溫梨在哪?”
聞老太太視線落在他身上,又落在傅峥身上,她冷笑了一聲,“我不知道。
”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齊思怡站起身出聲道:“聞姨今天出海了。
”
聞老太太瞬間盯着她,宛如黑夜裡毒蛇,“齊思怡,我倒是小瞧你了。
”
齊思怡第一次在她面前挺直腰身,“聞姨,我喜歡時庭,但我從未想害他……”
她以為聞時庭是因為忘記柳暮月才回聞家,直到她在他的抽屜裡發現兩張照片。
聽見出海,傅峥失去理智一半朝她走過去,暴戾道:“溫梨在哪!我問你溫梨在哪!”
保镖們将他死死攔住,聞老太太沒有以往的從容,臉上隻剩下狠意,坐在椅子上,“她已經死了。
”
“去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