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峥一直擔心她酒醒後會後悔,又或者會哭,但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問昨天的表現。
如果不是他清楚知道她是第一次,大概還以為她是熟練“技術”的夜場女。
他伸手捏着她的臉頰,一本正經道:“再不起來,你可以再表現。
”
溫梨:“……”
她暫時還是不想體驗了,朝他伸手,“你幫我穿衣服。
”
“嗯。
”
傅峥起身去拿送過來的幹淨衣服,拿出裡面的黑色胸衣,溫梨突然反悔道:“我自己穿。
”
有時候說和做果然需要不一樣的勇氣。
至少她現在還不太好意思全身赤裸在他面前。
見傅峥居高臨下,狹長的眸子含笑,她指着外面的陽台,“你出去冷靜一下。
”
傅峥輕笑一聲,很快又從她手裡拿過胸衣,彎腰拉被子。
溫梨頓時躺在床上有些惶恐,抓緊被子道:“哎哎哎……”
她死死拉着被子,和昨天主動勾引完全是兩幅模樣,傅峥盯了她幾秒,很快親在她唇上,帶着幾分魅惑的聲音。
“你沒力氣穿,聽話,等會商場關門了。
”
溫梨這才松開手,閉着眼睛等待他的伺候,隻要沒有羞恥心,果然享福的是她本人。
從頭到腳裹嚴實。
剛出酒店房間就碰見白斯言和簡凝雪,四目相對,有什麼不言而喻。
白斯言路過傅峥時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行啊,黑眼圈挺厲害。
”
簡凝雪看向溫梨,“你等我一下,給你帶了一份新年禮物。
”說完轉身回房間拿。
不多時,她提着東西出來,遞給溫梨。
溫梨感謝道:“謝謝凝雪姐。
”
“輩分錯了。
”一旁的傅峥淡淡糾正道。
簡凝雪和白斯言同時看向他,白斯言可不想喊溫梨一句小嬸嬸,畢竟他連傅峥都不想喊,“咳”了一聲,“我們還有急事,先走了。
”
溫梨是真厲害,小小年紀,直接靠男朋友給自己升了輩分。
這事要是傳出去,不知道還以為溫梨是何種有心機的女人。
溫梨倒是“記恨”白斯言,笑眯眯道:“大侄兒慢走。
”
白斯言:“……”
等兩人先坐電梯下去,溫梨望向旁邊,眉眼彎彎,随後低頭看簡凝雪送她的禮物。
是一個步搖,做工精細,一看就不便宜。
“你說我回一個什麼好?”
傅峥對旁人不太上心,應該是不上心,淡淡道:“都可以。
”
兩人先去附近的餐廳吃飯,溫梨點了兩份牛排,最後還點了一份小蛋糕。
身體嚴重的饑餓感才得以補充。
她走出餐廳,摸着明顯鼓起來的小腹,她默默挺了一下,對着傅峥貼臉開大道:“傅峥,像不像懷孕了?”
傅峥眉心一抽,擡手輕輕揉了她的頭頂,無奈道:“小心台階。
”
她啊……什麼話都能說。
三樓的商場,溫梨仔細挑着對戒,她平時要在學校,自然不可能太華麗了。
再者,她也不喜歡。
最後選了一對低調但價格昂貴的素圈戒指戒指。
傅峥到底是知道她的性格,一定會選自己喜歡的款式,他沒有多話,直接刷卡付錢。
從商店走出去,溫梨拿出男士戒指,靠着路燈下的光,擡頭看向傅峥,她認真道:“我們誰都不許反悔。
”
傅峥依舊簡短,“嗯。
”
溫梨這才給傅峥戴上戒指,随後又把女戒遞給他,骨節分明的拿手捏着女戒遲遲沒有動靜。
她再次擡頭,男人的眼眶依稀帶着閃光,或許其他人她不能感同身受,但傅峥她可以。
她昏睡那三年裡,他的愛意透過她的意識,直擊心裡。
再者,傅峥能夠堅定和她在一起,心裡有很大的壓力,他需要扛住各方面的壓力,再努力的給她一個安穩的未來。
她伸出中指,輕輕動了一下,輕而堅定道:“傅峥,我發誓,我一輩子愛你。
”
戒指透過她的指尖落在末端,在光下反射出璀璨。
溫梨用戴着的戒指的手,去牽他戴着戒指的手,兩枚戒指輕微觸碰,發出聲響,無限放大在兩人心裡。
……
溫家,晚上九點半。
客廳裡,秦家三人和溫容三人,溫暖紅了眼眶在杜瑩旁邊抹眼淚。
秦太太正在說話,語氣不好又十分犀利,“這次的事情對我們秦家影響很大,有誰家的未婚妻去酒吧點男模?”
“今天好幾家太太問我是不是我兒媳婦,我的臉都丢光了。
”
溫梨不用猜也知道秦家會趁機來取消婚約,溫容壓制着怒氣道:“溫梨,你過來說一下怎麼回事?”
溫梨小聲解釋道:“是我讓姐姐點的男模,後面敬酒,我喝醉了,上廁所後回來就躺着睡着了。
”
“醒來就看見小舅了,他罵了我一頓。
”
“其他的事我不太清楚了,怎麼了?”
大概好幾次事情都出現在她這裡,杜瑩聲音忍不住提高道:“你姐姐因為你受委屈了,現在網上都在說你姐點男模。
”
“你以前不懂事,怎麼現在還不懂事?”
溫梨委屈道:“以前我去酒吧,你們都說很正常,點男模又怎麼了,姐姐又沒睡男模,再說了,别人怎麼說重要嗎?隻要自己問心無愧。
”
溫容這會頭昏腦漲,溫暖如果因為這事被退婚,以後再也找不到好人家。
她不是溫梨,有柳家和傅家撐腰。
他呵斥道:“混賬東西,誰教你們去酒吧點男模了!從今天開始,你們三個人的卡都被我凍結了。
”
他又看向秦家,賠小心道:“這是誤會,你們也聽見溫梨說了,溫暖這孩子從小寵她妹妹。
”
秦尋繃着臉道:“寵也要有分寸,讓我們秦家的臉往哪放?”
溫容賠小心道:“這事确實是我們不對,但兩家總不能因為這點誤會取消婚禮,場地已經訂好了。
”
“請柬也發了,臨時取消恐怕秦叔受不了。
”
秦尋也知道不可能取消,隻是讓溫家知難而退,“總得給個說法,這件事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
溫梨餘光瞥向一直沒說話的秦封,沒想到他正在看她,她立馬移開了視線。
秦封這個人大概猜到什麼了,他如果傻,秦家就不可能是現在這副模樣。
不過她賭他不會拆穿她。
畢竟他也不想和溫暖結婚,否則也不會鋪天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