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傅峥眸光淡淡看向開會的員工,“嗯”了一聲,“在開會。
”
“在家裡等我,十點半結束。
”
“我去外公那裡等你。
”
溫梨的話音剛落,她就把電話挂斷了,還知道給自己留點面子。
傅峥看了一眼電話,擱在桌子上,手指輕輕敲在桌面上,他眼睛微微眯上,冷淡道:“這就是你們半個月的成果?”
許助理最近見多傅峥對溫小姐溫和耐心的态度,乍然看他發火,精神一振,身體不自覺站直了幾分。
會議室鴉雀無聲,市場部的人都不敢擡頭看他……
……
柳宗偉不在家裡,在公司,溫梨去的時候,他在忙事情,估計快過年了,業務繁忙。
他原本是想把工作推到下午和溫梨待會,但溫梨想到他身體吃不消,就說下周末回家陪他。
臨走的時候,柳宗偉一直叮囑她用銀行卡買東西。
從柳家出來才十點鐘,這邊離傅氏集團比較近,她索性就去傅氏集團等傅峥了。
許助理正在心慌手腳利索的翻找文件,擡頭看見溫梨來了,頓時松了一口氣,“溫小姐,傅總在開會,你去辦公室等會吧。
”
溫梨點頭,随後走進辦公室,想起還有點作業沒完成,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坐在傅峥的位置上。
過了十幾分鐘,急促的腳步聲音,伴随着男人冷冷的聲音,“下午給不出解決的方案,全部加班。
”
溫梨下意識擡頭看向門口,正好和傅峥的視線對上,男人神色瞬間柔和幾分,旁邊的許助理松了一口氣,轉身出去。
“是不是很忙?我等會可以自己去學校。
”溫梨懂事道。
傅峥抿唇道:“不忙,想吃什麼?”
“工作餐餐,我還有點作業沒寫完。
”溫梨指了一下他的電腦。
傅峥“嗯”了一聲,将桌上的文件拿到沙發處處理,過了一會,餘光瞥見溫梨時不時的看向這邊。
他扯下領帶,放在沙發旁邊,解釋道:“不會兇你。
”
溫梨倒不擔心這些,她指着電腦上,明知故問道:“你的電腦屏保是你女朋友嗎?”
剛開始沒注意看,這會發現背影像她。
聞言,傅峥倒是沒有否認,“是你。
”
溫梨“哦~”了一聲,有幾分嘚瑟的繼續寫作業,過了一會,許助理端着兩份工作餐進來。
傅氏集團的工作餐在業内是出了名的好。
溫梨很喜歡吃,吃到一半,傅峥将他碗裡的菜夾了一些放在她碗裡,但什麼話也沒說。
要是一般人,估計會表現幾句。
老男人總是吃虧在不說話上。
上輩子她成為植物人,才能安安靜靜去探知他的愛。
吃完飯,傅峥去休息室換衣服,出來的時候,女生站在落地窗面前,側臉的神色怔愣,看不出在想什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明顯感受到現在的溫梨不是溫梨。
如今渾身帶刺。
他聲音比往日要輕道:“梨梨。
”
很多年沒有喊過她的小名了,從初中後,溫梨就不允許他喊她小名了。
溫梨猛的轉頭看向他,四目相對,看出他眼裡的擔心,她笑盈盈道:“我今天好像吃多了。
”
跳舞肯定會控制體重,吃多了隻能多鍛煉。
沒等他說什麼,她又道:“聽說接吻可以減肥。
”
傅峥忍不住擡手揉了揉太陽穴,看向她的眼神無奈又有幾分寵溺,他淡淡道:“過來。
”
溫梨眼睛一亮,小跑朝他過去,距離他小半步擡起頭,自覺的噘着嘴,下一秒,額頭一痛。
她小臉一垮,左手捂着額頭,這會也沒忘記要福利,撒嬌道:“除非親三下,否則我不會原諒你。
”
傅峥也不知道她從哪學的這些,大手牽着她的手腕,嘴角淡淡一勾,沒說什麼,隻是牽着她往外走。
兩人坐電梯直達地下車庫,溫梨還在記着傅峥的“仇”,坐上副駕駛,側頭看向窗外,“哼~”
車窗反射出男人的身影,他脫下禁锢的外套,又解開領口的扣子,最後又松開袖口。
溫梨剛意識到“危險”的時候,男人已經側着身體朝她覆下來,她忍不住往下壓,然而沒有任何躲避的空間。
兩人的鼻尖輕輕觸碰。
傅峥自然察覺到她的舉動,嘴角一勾,完全沒有平時老成的模樣,意味深長的詢問她數學題,“3+2等于幾?”
傅峥的長相本就是濃顔攻擊性,冷不丁湊近,視覺沖擊力太強了,溫梨忍不住吞咽,目光卻也沒有移開。
有一瞬間,她真的算不出3+2等于幾。
她隻知道眼前的傅峥秀色可餐。
想上。
男人很有耐心的又問了一遍,“3+2等于多少?”
溫梨睫毛顫抖,大概是荷爾蒙分泌,渾身燥熱,“五?”
“數着。
”
傅峥在她的注視下,落在她的唇上,輕碰了一下,又碰了一下,注意到她臉頰绯紅,他輕笑了一聲,調侃道:“幾了?”
老男人勾引人……
要命了……
溫梨猛的推開他,然後整個身體朝着窗外,最後将毛衣領子往上扯,蓋住大半張臉。
“欠着,下次再親。
”
男人低而富有磁性的笑聲,過了半分鐘,車子才啟動,從車庫出去,耳邊傳來他的聲音,“好,下次五倍。
”
溫梨:“……”
……
溫梨給溫家留下爛攤子後,拍拍屁股去學校上課。
晚自習下,幾十個杜瑩的未接來電。
看來秦家已經提出取消婚約了。
她第一時間回電話,杜瑩尖銳的聲音,“你跟你姐夫好好解釋一下,他說你姐勾引小舅。
”
“啊?我沒這樣跟他說,你們這些大人的思想真扭曲,我明明說的是小舅掐姐的脖子,又沒說我姐勾引小舅。
”
溫梨又無辜道:“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說我姐勾引小舅。
”
“秦家是不是早就想退婚了?上次我們去參加宴會就看出來了,他們看不起我們家,取消婚約還好一點,至少我姐不受委屈。
”
杜瑩似乎其實真的着急,“梨梨,聽話,快去給姐夫解釋,如果取消婚約,你姐以後在京都就是笑話了。
”
“我們做人又不是做給别人看,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
溫梨用着她們以前的話術又道:“越解釋,他越認為我們有問題。
”
“君子論心不論迹,媽,以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