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生氣,側頭對着傅峥,故意道:“親我一下。
”
擔心傅峥不親,私底下,手輕輕拉着他的衣角。
傅峥眼裡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當着外人的面,直接親在她的嘴唇上。
一旁的女生直接轉身就走。
溫梨倒是愣住了,她隻是讓他親臉,沒讓他親唇,她默默低頭吸了一口米線。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急了,還是人害羞了,米線措不及防甩了一臉油,她“嘶”了一聲,連忙抽紙擦臉。
結果眼睛越擦越辣,“傅峥……”
與此同時,一隻大手握緊她的手腕,帶着安撫的意味道:“我來。
”
濕濕涼涼的紙巾在臉上輕輕撫動,過了好一會,眼睛上的辣意褪去,溫梨眼眶通紅,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傅峥擡起她的下巴,對着她的眼睛輕輕吹了幾下,減少眼眶裡的火辣辣。
說來也巧,白斯言剛好到這邊處理事情,閑來無聊瞥着窗外。
正好看見溫梨和一個男生湊近。
也不知道是在接吻,還是在幹什麼。
他皺起眉頭後,對溫梨的印象不好到極點。
以前隻是不喜歡她對傅峥的态度,現在是厭惡她,竟然拿感情哄騙傅峥。
還好傅峥沒有上當受騙,否則這輩子怕是陷進沼澤裡。
……
國慶假期後,溫梨進入正式的大學生活,一邊上課,一邊費心思給傅峥準備生日禮物。
傅峥從小不缺貴重的東西,思來想後,她打算學網上的人給男朋友織圍巾。
時間緊迫,所以連續一周,她和傅峥沒怎麼聯系,倒不是故意沒有聯系,而是一下課就回宿舍織圍巾。
一忙連飯都忘記吃了。
加上傅峥也沒有聯系她,她心想最近他肯定工作很忙。
不忙肯定過來見她了。
然而,許助理發現傅總最近心情不太好,不管是開會還是簽合同,繃着一張冷臉。
這天,白斯言來的時候的,傅峥正冷冷教訓人,“什麼都要我教?我給你錢是善心泛濫?”
白斯言默默坐在沙發上看他教訓人,等結束後人走了才調侃道:“怎麼了?談戀愛不順利?”
傅峥冷冷盯着他,白斯言樂了一聲,“還真是啊,談戀愛不順利正常,你平時多哄人。
”
見男人的眸光越來越冷,他連忙改口道:“過幾天,你生日準備在哪舉辦?”
似乎提到男人的痛點上,傅峥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氣,“沒事就出去。
”
見狀,白斯言沒有說什麼了,畢竟傅峥這人他了解,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想見人。
他站起身,走了幾步道:“溫梨談戀愛了。
”
他倒不是管閑事,而是讓傅峥知道溫梨并不喜歡他。
他可以接受傅峥被騙錢,但不能接受他被騙感情。
特别是從小養到大的溫梨。
她最不應該戲耍他。
他抿唇,又有些越矩道:“傅峥,溫梨不是小時候那樣單純了。
”
溫梨的改變,傅峥比誰都清楚,她是不如從前單純,甚至很聰明,有心眼。
他冷聲道:“我說過不要說有關于溫梨的任何話。
”
白斯言“哎”了一聲,“行,上當受騙,自覺自願。
”
……
溫梨趕在傅峥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将圍巾織好,離十二點還有兩三個小時。
她裝上東西,急急忙忙的往家裡趕,到傅家門口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五十八分了。
她有傅家的指紋,所以也不用驚動其他人。
不過一進門,正在拖地的阿姨看見她了,驚了一下,“溫小姐?”
溫梨伸手比劃了一下,示意她不用說話,随後指着樓上,示意她上樓了。
與此同時,傅峥坐在窗邊,單手拿着燃到一半的香煙,嘴邊霧氣缭繞,眸光微低,盯着手機屏幕。
聊天對話隻有幾句。
傅峥,晚安
傅峥,晚安。
傅峥,晚安。
再往上一些,密密麻麻的字。
傅峥,溫梨她不像小時候那樣單純了……
他眸光有些幹澀,擡手猛吸了一口煙,漸漸吐出去……
突然卧室門響起開門聲,女生抑制不住的咳嗽聲,以及清晰明了的聲音,“傅峥,祝你二十七歲生日快樂。
”
“你怎麼了?咳咳……怎麼抽這麼多煙……”說話間卧室的燈打開。
傅峥幾乎是本能反應的側頭盯着她,燈光,女生穿着毛茸茸的白色毛衣,淺色的牛仔褲下,一雙腿勻稱又長。
頭發盤在腦後,鬓角的碎發有些淩亂。
他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掐滅煙,随後端着煙灰缸走進浴室,過了幾分鐘才出來。
他盯着溫梨,眸光漸漸炙熱,溫梨剛想拿出圍巾遞給他。
臉頰被大手強制捧起,緊接着溫熱的唇有些力度的落在她的唇上,帶着攻擊性。
一股薄荷味的牙膏彌漫在嘴裡,溫梨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後退,最後整個人跌倒在床上。
第一次感受到接吻的窒息感,她忍不住推了傅峥一下,等他松開後,她側頭大口喘氣。
饒是這樣,她還是第一時間關心他,雙手将他的腰身緊緊抱住,又正視他,小心翼翼問道:“怎麼了?傅叔又生病了嗎?”
理智回籠,傅峥雙手撐在床上,眸光低垂,運籌帷幄傅總這會語氣帶着一絲不自信,“這些天為什麼沒有聯系我?”
溫梨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老男人該不會是因為她最近不聯系他,他才抽這麼多煙吧?
她連忙解釋道:“白天上課,晚上我在織圍巾,我聽傅叔說你最近事情很多,就沒有給你打電話。
”
“你也沒打電話給我,我以為你真的很忙。
”
很快她又添了一句,“給你織的圍巾。
”
“傅峥,生日快樂。
”
聞言,傅峥喉結滾動,漸漸站起身,目光瞥見溫梨的毛衣領口敞開幾分,他扯過一旁的被子蓋上。
他低啞道:“下次不要這樣了。
”
“好,以後我每天都給你打電話。
”溫梨認真保證。
她的手伸進被窩裡,将衣服領子扯好後才坐起身。
她拿過掉落在地上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一條黑色的圍巾,随後看向傅峥,忐忑道:“喜歡嗎?我第一次織。
”
沒等傅峥說什麼,她又道:“網上的人說冬天給最愛的人織一條圍巾。
”
“傅峥,我的意思是你是我最愛的人。
”
一句話砸出千層浪,傅峥漆黑的眸子緊鎖她的臉,半晌後,他嘴角噙着笑,說着世界上最無用的發誓。
“溫梨,誰騙人誰是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