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暖走後,溫梨重新修改了志願,之後修改了登錄密碼。
為了防止溫暖再一次來查看志願,她不能待在溫家了。
下午,她收拾了幾件衣服,打算去柳家見外公,那個嘴犟的小老頭,肯定想她了。
當初因為她不學習,柳宗偉說出以後再也不會管她的話。
實際上偷偷摸摸來見過她幾次。
之前成績不好,沒臉去見他,現在分數出來了,也算是對他的一種交代。
她背着書包下樓,杜瑩和溫容在客廳坐着,在商量升學宴的事情。
她不會讓溫容幾人知道她去柳家,一旦知道她和柳家走動,這兩波人估計要動柳家的心思,“我出去玩幾天。
”
溫容之前對她沒有培養的想法,畢竟連書都念不好,如今有了,他道:“你姐等會要出去談生意,你跟着一起去學。
”
“孩子還小,這麼早學幹什麼?讓她去玩吧。
”杜瑩看向溫梨,又看向他嗔道。
溫容這次卻沒有答應她,“明天再出去玩,今天讓你姐帶你一起去談生意。
”
“去換身正式一點的衣服。
”
“我不想去。
”溫梨不情願道。
溫容雖然沒有發火,但語氣十分強硬,“不想去也得去,趁着有時間,增長見識。
”
“否則你下次想買什麼東西的時候哦,免談。
”
這時,溫暖穿了一套白色緊身西裝出來,她的氣質十分适合白色,整個人溫婉又透露出一絲成熟。
她笑着勸道:“妹妹,去吧。
”
溫梨眼裡閃過一絲狐疑,按理說這種場合溫暖不會帶她去,她“哦”了一聲,又重新上樓。
不過沒有換衣服又下來了。
她那些衣服基本上差不多,換了也是白換。
溫容皺眉道:“暖暖,找身你的衣服給她穿,明天帶她去買幾件像樣的衣服。
”
這可是以前沒有的待遇,人果然是有價值才有好的待遇。
溫暖帶着溫梨回到她的卧室,取了一套黑色V領挂脖的短裙,“去換吧。
”
大概是為了迎合客戶,溫梨掃了一眼,“姐,會不會不太合适?”
“不會,這件黑裙還沒有穿,你穿正合适,快去換吧,換了我幫你化妝。
”溫暖示意她去衛生間。
溫梨拿着裙子進入衛生間,換上後看向鏡子,裙子倒是不露,穿着很漂亮。
大概就像花瓶。
可是她不是花瓶。
她從衛生間走出來,溫暖冷不丁的愣了一下,女生退去短袖休閑褲,黑色的裙子顯出她高挑的身材。
精緻的五官有幾分明豔氣。
和溫容房間裡照片上的女人,有八成相似。
柳暮月。
她感受到一抹威脅感,很快将這種心思壓在心底,“過來,我幫你化妝。
”
溫梨的皮膚底子好,淺淺的一層粉底液就足夠了,皮膚白皙有光澤,塗上顯色的口紅。
再配上高跟鞋,頓時成熟了幾分。
兩人下樓,溫容看了一眼也有些怔愣,神色閃過一絲懷念,到底是對柳暮月有些感情。
一時間說出一句關心溫梨的話,“照顧好你妹妹。
”
一句話一出,旁邊的杜瑩神色微變,目光看向他,很快又恢複正常,“暖暖,照顧好妹妹。
”
溫暖點頭,帶着溫梨坐上車,往常溫暖這個好姐姐再怎麼也會跟溫梨說上幾句話,這會一上車就閉上眼睛。
到底是因為溫容的轉變,開始又變化了。
溫梨側頭看向窗外,想起什麼,拿起手機,手伸直,從上到下的角度拍了一張,從頭到腳都拍到了。
她放大圖片,一雙腿長而直,看起來挺有吸引力,一鍵發送給傅峥。
等了一分鐘,沒等到他的回應。
老男人沉悶又膽小,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有眼光看上她這麼鮮活的人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在一處酒店門口,司機轉頭看向溫暖道:“大小姐,到了。
”
“好,今天可能有點忙,你先回去吧。
”溫暖碰了一下旁邊的溫梨,示意她下車。
溫梨從睡夢中驚醒,跟着她下車,沒怎麼穿高跟鞋,怎麼都有點不自然,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她索性用外八字走路。
她一進酒店,大廳沙發上的白斯言就注意到了,兩人是徑直走向電梯,并沒有看見他。
白斯言掏出手機,錄了一段溫梨鴨子步的視頻,然後發給傅峥:你家小妮子正在走鴨子步。
哈哈哈,第一次見人穿高跟是這種模樣。
此時的傅峥剛好開完會出來,聽見手機震動,打開手機,第一眼就看見溫梨給他發了一張圖片。
他本能的點進去,嬌俏明豔的小臉就這樣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以及那一雙又長又直的雙腿。
他呼吸一滞……
許助理剛想跟傅峥說接下來的工作内容,睜着眼睛看見傅總一頭撞上公司金貴的盆栽。
金貴的樹晃了幾下,可見撞擊的力度不小。
他連忙道:“傅總,你沒事吧?”
傅峥關掉手機,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西裝,淡淡道:“将盆栽挪到邊上。
”
許助理小聲“啊?”了一聲,“傅董不是說挪了會影響風水嗎?”
傅峥“哦”了一聲,沒說什麼,大步朝辦公室走去,最後進入休息室。
他将發燙的手機扔在床上,轉身進入浴室,捧着冷水對着臉撲,循環好幾下。
最後雙手撐在洗手盆上,擡頭看向鏡子,英朗的臉,布滿水漬,深邃的眸子隐隐約約帶着男女的情欲感。
他做賊心虛般的又垂下頭,依稀可見抿緊的唇線。
他能騙别人,但騙不了自己。
從溫梨十八歲那一天,他就沒辦法将她當成外甥女了。
那張素淨的小臉越來越靈動了。
過了許久,他又看向鏡子,成熟的五官死闆又無趣,年少的張揚和勇氣絲毫無存。
如果年輕三四歲,他不會顧其他,果斷跟溫梨在一起。
他有能力,有時間,照顧她到老。
然而沒有。
她二十二歲,他三十歲,她正值年輕,肆意揮霍的年齡。
而他已經到了成家立業,心思穩重的年齡。
八歲的代溝,沒有共同的話題,沒有共同的思想,未來幾十年,她還會以什麼喜歡他……
男人的眼神落寞下來。
這時,床上的手機鈴聲一遍接着一遍,他收拾好後才走出去,拿起床上的手機,“什麼事?”
“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不對勁。
”白斯言擔心道。
傅峥簡短道:“沒事。
”
“我剛才看見溫梨了,打扮漂漂亮亮的去空中餐廳了,你看見我發的視頻沒?笑死我了。
”
白斯言樂呵了一聲,又正色道:“說正事,我剛才看見淳升那老奸巨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