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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建國大業之合縱連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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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洛陽……” 卧房裡,李璘感覺手中的信有千斤重。

     韋子春現在守在門外等候他的決定,而李璘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知道現在李琬的處境也很糟糕,哪怕方重勇投靠過去,李琬也依舊改變不了當傀儡的命運。

     最後結局如何,不太好說。

    手中有強軍的方重勇,很容易通過聯姻等手段,将韋氏綁在他的戰車上。

     但無論如何,那時候李琬也比自己要輕松點了。

    假如方重勇真的要跟韋堅他們合流的話。

     失去了汴州,李璘便不得不退回齊州,最後的命運,就是在那邊等死。

     李璘不想死,他覺得還是苟一天是一天比較好。

     這讓他想起近期為了前任兒媳宇文氏跟方重勇起沖突那件事,頓時感覺自己當時簡直蠢得無可救藥。

     得虧高尚極力勸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是要去一趟開封縣,跟方重勇“冰釋前嫌”才行。

     “看來,捏着鼻子也得緩和一下關系了啊。

    ” 李璘輕歎一聲,自言自語說道。

     對于他這樣的親王來說,天下可以走的路雖然很多,但活路卻很少。

     李璘近期隐約感覺到,争奪天下所需要的戰略戰術水平,其實是很高的,已經高到自己看不到的那個層次了。

     皇甫惟明該厲害吧,一戰而主力盡沒,兵敗身死。

    這帶兵打仗的風險,簡直大得離譜。

     看似威風八面的節帥,搞不好一場戰鬥就噶了。

     正因為如此,那些反叛,或者正打算反叛的親王們,更要不得不依賴那些用兵如神的統帥,以及披堅執銳的丘八。

     如此一來,持劍之人,逐漸掌控不了手中之劍了! “如果孤能像太宗皇帝那樣戰無不勝就好了,孤自己就是一把神劍,自然不會被神劍所控制。

    ” 李璘長歎一聲自言自語道,他還是發現目前所面臨的最大問題,最終出路到底在哪裡了。

     說一千道一萬,如果君王自己不能帶兵,又怎麼可能壓得住麾下的驕兵悍将呢? 李璘發現自己之前還是太天真了,不該走上這條路,甚至都不該離開關中的。

     隻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正當李璘一個人在卧房中長籲短歎之時,長子李偒求見。

     李偒勇武有力,喜好用兵,雖然沒有指揮經驗,但看起來似乎有點名将的影子。

     他的身材很魁梧,或許将來能像太宗皇帝那樣馳騁沙場,起碼“硬件條件”俱備。

     當然了,李璘曾經對李偒給予厚望,隻是後來發現麾下的兵馬實在是不堪戰,李偒有本事也發揮不出來,這才放棄了幻想。

     如今李偒求見,李璘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才好。

    他連忙将韋堅寫給方重勇的招攬信揣入袖口,裝作無事發生一般。

     “父親,孩兒請求回齊州,在齊州訓練兵馬。

    ” 李偒對李璘抱拳行禮道。

     李璘這位長子并不知道韋堅給方重勇寫招攬信的事情,所以這必然是之前弟媳被擄走,刺激到他這位兄長了。

     “你可是為家醜而來的麼?” 李璘有氣無力的詢問道,心裡盤算着,到底要不要把韋堅的信給李偒看。

     “父親,就算沒有那件事,您難道就看不出來嗎?” 李偒有些焦急的詢問道。

     親弟弟被迫離婚的事情,雖然對李偒有些刺激,但這并不是他這次來讨要兵權的主要原因。

     畢竟,被擄走的又不是他的正室夫人。

     “罷了,你願意去齊州也好。

    ” 李璘輕歎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個黃金做的魚符,将其交給李偒。

     至于袖口的那封信,他已經不打算拿出來了。

     “去吧,在齊州好好練兵,莫要輕舉妄動。

    ” 他似乎有些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

     韋堅的這封信,讓李璘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真正“上桌”的那些人,像什麼借力打力,連橫合縱,裡應外合,不戰而屈人之兵等手法,都是很常見,而且正在被廣泛運用着。

     他也發現了自己的短闆,面對崩壞的天下,欺騙與背叛成為常态,宗室身份隻是拿到了遊戲的入場券,并不能保證手下人才的忠誠。

     怎樣駕馭複雜的人心,成為了一個擺在面前的重大難題。

     既然李偒要折騰,就随他折騰吧。

    經過方重勇敲打的李璘,已經選擇了無為而治。

     “謝父親成全!孩兒今日便啟程前往齊州!” 李偒十分激動的對李璘叉手行了一禮,随即拿着魚符便走,沒有絲毫停留,似乎已經是急不可耐的要去齊州帶兵了。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李璘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很久之後,他才失笑搖頭。

     随後,李璘把韋子春叫到了書房。

    一見面,他就對韋子春說道:“現在就啟程前往開封縣吧,孤要跟方清好好聊聊。

    ” “殿下,丘八跋扈,您一定要忍耐一些啊。

    ” 韋子春憂心忡忡的說道,他還是有些擔心李璘。

     怎麼說呢,他覺得李璘是真鬥不過方重勇啊。

    越是沖動,越是會感覺難受。

     如果實在是做不到,不如什麼都不做,做得越少,犯錯就越少。

     “放心吧,孤已經想明白了。

    事不宜遲,現在就啟程吧。

    ” 李璘拍了拍韋子春的肩膀說道,這次他是真的想明白了。

     在做皇帝之前,先想想怎麼活下去吧。

     …… “拿一鬥新豐酒,再來一盆淮揚酒焖黃雞,一盤清蒸鲈魚。

     上菜要快些!” 杏花樓的二樓雅間内,李白對店夥計叫嚣道。

     這是他最愛的兩道菜,和最喜歡喝的一種酒。

    以前在長安居住的時候,李白就經常吃,但一般沒錢來杏花樓吃。

     這次永王也算是給足了“差旅費”,又有軍中馱運的馬匹給他路上騎乘,所以李白現在兜裡很鼓,下館子吃頓好的完全沒什麼問題。

     “客官,您要的這些,店裡都沒有呀。

    ” 杏花樓的夥計無奈答道。

     “怎麼會沒有呢?我可是李太白啊!” 李白摸着下巴上的小胡須,一臉不滿的說道。

     如果他在其他地方,出現這種情況,搞不好掌櫃都要來跟他道歉。

     可這裡畢竟是長安,特别是杏花樓,不少騷人墨客都來過這裡,留下了不少詩篇。

     李白又如何?差你一個會寫詩的麼? 夥計揶揄李白道: “太白先生啊,就算您叫太黑,本店也沒辦法做這些菜呀。

    現在長安缺糧,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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