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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基哥回到了忠于他的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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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灞橋,長安東面第一站,名氣十分的大,大到整個大唐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裡曾經是長安城,甚至是整個關中地區的騷人墨客的打卡之地,留下了無數華美詩篇。

     地方志曾這樣記載灞橋,說它是“築堤五裡,栽柳萬株,遊人肩摩毂擊,為長安之壯觀”。

     可惜,現在有六萬西域和隴右的兵馬列陣于此,兵臨城下,早已看不到什麼遊客。

     隻有随處可見,反射光芒的明光铠,以及各式刀劍、弓弩等兵器。

     以及一個個粗壯的西北漢子,披堅執銳,如同猛虎要出籠一般。

     遠遠就能感到氣勢逼人! 從灞橋這裡可以眺望長安城,偌大的城池就在眼前。

     許多來自安西、北庭軍的士卒,一輩子也沒見過比涼州城還大的城池。

    此刻都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天下竟然可以有如此巨城。

     不像是人間該有之物。

     這裡便是長安,是大唐帝國的心髒,也是大唐的榮耀與驕傲。

     “李将軍,派人去長安城勸降了嗎?” 基哥瞥了李光弼一眼,詢問的語氣非常不善,似乎在爆發邊緣。

     昨日基哥吃了那麼大一個虧,讓張光晟帶兵沖了禦帳,簡直是奇恥大辱! 導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其實并不是張光晟他們,而是李光弼。

     李光弼确實很會用兵,将顔真卿招募的那批“賊軍”幾乎是一網打盡了,自身損失微乎其微。

     一句名将之姿,送給李光弼絲毫不為過。

     但是他是真的不會做人! 李光弼作為此戰全局總指揮,卻忽略了禦帳的防守,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單憑這一點,若是在幾年前,基哥完全可以直接下令将其斬殺。

     可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李光弼不僅不能動,甚至連體罰都不行。

     有皇帝在軍營中,保護好帝王是排在第一位的,其他的事情都要靠後。

    如果打赢了敵人,卻弄丢了皇帝,又有什麼意義呢? 在基哥看來,李光弼繼承了他義父王忠嗣身上的一個“臭毛病”:隻會做事,不會做人。

     所以昨夜李光弼回來請罪的時候,基哥就沒給他好臉色看,現在依然是闆着臉,怒氣未消。

     “回聖人,末将已經派人進城下達最後通牒了,應該很快便有回複。

    ” 李光弼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生怕觸怒了基哥那根敏感的神經。

     “哼,最好是有回複。

    ” 基哥冷哼一聲,渾濁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怨毒。

     昨夜他恨不得當場将張光晟與顔真卿給宰了,結果睡了一覺起來後,他又仔細揣摩,卻發現這兩人其實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壞人”。

     起碼基哥覺得長安城内比他們兩個更壞的人比比皆是,車載鬥量。

     在處置張光晟與顔真卿的同時,還有些藏在暗處的人,也不能忽視和遺漏。

     基哥在心中默默清算着名單,琢磨着到底會是誰在給自己拆台,反而是淡忘了昨夜的屈辱。

     張光晟長期待遇極差,沒有升遷的希望。

    他隻不過是想向李琩展示自己的能力和水平,通過抓住基哥,來實現身份的翻轉。

     他隻是個長期保持忠誠,卻得不到應有尊重的倒黴蛋。

    最後黑化了,由愛轉恨。

     而顔真卿則是認儒家的死理,覺得他這個皇帝弄得大唐天怒人怨,活該天子退位,太子繼位,順應天道。

     顔真卿的行為雖然形同造反,但他本人卻覺得自己在匡扶社稷,内心絲毫不覺得羞愧。

     基哥覺得這種人隻能算“蠢”,不能算“壞”。

     那麼誰才是真正的“壞人”呢? 明擺着,長安城内那些不顯山露水的關中貴族們。

     韋氏、裴氏、杜氏、窦氏、獨孤氏等等,還有自己的那些兄弟,子侄什麼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洗不幹淨。

     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壞人”。

     等這回進了長安,絕對饒不了他們!一定要讓這些家族給個交代! 基哥在心中默默發誓。

     不一會,寬敞的春明門緩緩打開,一個穿着紫色官袍的中年人,領着“百官”(其實就隻有十幾人)走出大門。

     “罪臣苗晉卿,恭迎聖人入宮!” 苗晉卿看到穿着龍袍的基哥,直接伏跪在他面前。

     他這一手,讓基哥有些不明所以。

     苗晉卿這厮,當年不是被自己踢去外地當刺史了麼? 就是因為那個什麼科舉舞弊案,結果這厮怎麼又回長安了? “你為何穿着紫袍?你不是被朕派出去當刺史的麼?” 基哥心中疑惑,面沉如水,一臉平靜問道。

     苗晉卿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聲淚俱下哭訴道:“微臣本在河北當刺史,皇甫惟明謀反,臣不願意從賊,便逃回了長安。

    ” 基哥是何等敏銳的政治動物,一聽就猜出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苗晉卿曾經是科舉考試的監考官,因為在科舉考試監考上出過大纰漏,官場生涯是帶着污點的。

     為什麼會是他出來迎接自己呢? 因為他身上有污點,又是當刺史逃回長安的,還曾經當過大官,現在賦閑在家。

     所以活該他出來送死。

     其實這也是賭一把,賭赢了重回官場,賭輸了全族回爐重造,賭注不可謂不大。

     至于李琩在長安時,他身邊的那些官員……呵呵,這些人不跑路,難道等着被基哥回來秋後算賬不成? 自然是能跑的早就跑了。

     想明白這些後,基哥臉上露出冰冷的笑容,對李光弼使了個眼色。

     “你讓城内所有守軍,全部出來繳械!” 得到基哥的示意,李光弼出列,對着苗晉卿大喝了一聲。

     張光晟昨夜的突襲,搞得基哥都有點杯弓蛇影了,生怕進城後有人給他來這麼一出。

     “聖人,所有守軍都集中于玄武門内,請聖人派遣一位将軍去節制他們便好了。

    ” 苗晉卿再拜,吓得幾乎要尿褲子了。

     基哥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對着李光弼交代了幾句。

    随即李光弼便讓張伯儀,帶着三千人率先入城探路,并控制玄武門再說。

     其他人仍然列陣于灞橋,并不會輕舉妄動。

     如果已經張伯儀帶人控制了玄武門,那麼便以狼煙為号。

    李光弼在看到城内狼煙後,就會護送基哥穿過春明門進入長安。

     到時候該清場的清場,該屯紮的屯紮,别無二話。

     基哥對這個安排不置可否,不過看起來還是挺滿意的。

     高力士在他耳邊輕聲說着什麼,基哥一邊聽一邊點頭,臉上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一些。

     “對了,李琩那個逆子呢?帶來見朕!” 基哥似乎想起這一茬來,面色又變得陰冷起來,目不轉睛看着苗晉卿詢問道。

     “回聖人,他逃去隴州了。

    其他的微臣也不太清楚。

    ” 苗晉卿一字一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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