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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士族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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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開封城外的運河邊轉了又轉,好好的冷靜了一番,劉長卿總算回過味來了。

     方重勇不将汴州刺史的職務交給自己,其實原因隻有一個:他這個文人,賣身賣得還不夠徹底,不能被方重勇當做是自己人! 但很顯然,元結明擺着就是方重勇棋子,二人很可能已經相識多年了。

     跟元結争,肯定沒辦法争得過。

    汴州刺史之争塵埃落定,隻能再尋其他機會。

     不過,這不是還剩一個亳州刺史的空缺麼? 劉長卿心思活絡起來,他聽聞方重勇是一個好色之人,便動了心思。

     如果把李季蘭“獻給”方重勇玩一段時間,是不是亳州刺史就有機會了呢! 雖然劉長卿還是有點迷戀李季蘭那美豔的肉體,但他壓根沒有娶李季蘭回家的打算。

     也是存着“不玩白不玩”的心思。

     既然不用娶回家,那就無所謂了,怎麼快活怎麼來就行。

     事實上,玩過李季蘭的男人很多,個個都很有才華,也個個都沒想娶她過門。

     這種事情都是講究你情我願。

     比如釋皎然、陸羽等人,雖然李季蘭恨不得往他們懷裡鑽,但他們并不想占女人便宜,所以也不屑做亵玩之事,一直都保持着友人關系。

     劉長卿認為,方重勇肯定不缺女人,但是能作詩的“文化人”美女,那定然是别有一番風味,相信他很難抵擋李季蘭的魅力。

     哪個男人,不想換個别的口味嘗嘗鮮呢? 推己及人,劉長卿認為這件事有點搞頭! 送女求官,令人不齒。

    可是,給上司介紹一個美女,那就不關他的事了吧? 劉長卿想起李季蘭時不時就在自己面前提起閻伯鈞的好,就覺得用這個女人換一個刺史的官職,簡直血賺! 他醞釀好了情緒後,回到了驿館。

    卻發現李季蘭的房門外面上了鎖,裡面似乎沒有人。

    然後劉長卿找到陸羽,看到陸羽正一邊煮茶,一邊做記錄,似乎是在記錄煮茶過程和火候控制的相關事項。

     “劉兄今日如何?是不是那方節帥點兵點将點到你後,提拔你為汴州刺史啦?” 陸羽頭也詢問道,語氣中帶着揶揄之意。

     劉長卿一屁股坐到軟墊上,整理了一下衣袍無奈歎息道:“他任命元結為汴州刺史,某啥也沒撈到。

    ” “噢,那就難怪了。

    元結在河北可是露了一把臉的,在賊軍那邊都挂了名号,要取他的項上人頭。

     汴州刺史非同小可,讓元結擔任,也是意料之中了。

    ” 陸羽一邊說一邊煮茶,很快将一個小茶碗遞給劉長卿。

     “唉,是啊。

    ” 劉長卿無奈點頭哀歎,喝了一口茶,隻覺得滿嘴苦澀味道。

     “好苦!” 他将茶碗放下,然後疑惑問道:“季蘭子呢?” 聽到季蘭子三個字,陸羽本來穩當的手微微一抖,随即強笑道:“她出去了,晚上的宴會就不參加了,某陪劉兄去萬花樓便是。

    ” 剛說完,陸羽就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看到對方面色很快陰沉了下來,陸羽知道劉長卿這個人脾氣有點倔,官瘾也比較大,于是安慰他道:“什麼都别問了,晚上某與你同去萬花樓便是。

    ” 然而,此刻劉長卿的心情不是憤怒,而是萬念俱灰! 李季蘭不在,他還怎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對方投懷送抱,好好陪方重勇玩幾天,把對方哄好點呢? 雖說是舍不得娘子套不住色狼,那也得娘子在手裡才行啊! 亡羊補牢,也得羊圈裡面有羊才行啊! “完了完了,仕途全完了!” 劉長卿忍不住一陣陣長籲短歎,雙手抱頭極為痛苦。

     陸羽放下手中的木勺,走過來一臉關切問道:“是出了什麼事?” 聽到這話,劉長卿便将今日在府衙大堂發生的事情,有選擇性的說了。

     “文房是想讓季蘭子為你求官?” 陸羽沉吟片刻詢問道。

     這種事情,李季蘭以前做過麼?不好說。

     但做過的可能性極大,至少在外人眼中,她做過很多次! 因為陸羽作為李季蘭的朋友,也僅僅是聽說對方從十幾歲開始,就以“道姑”身份出席權貴之家的家宴,每次都是“以文會友”,也留下了不少詩篇。

     這既是文人層面的交流,那自然也是官場層面的利益捆綁,二者融合在一起,難以區分。

    詩詞之道,本就是大唐官場上聯絡感情的潤滑劑之一。

     文人常常是文官,文官幾乎是文人,這在唐代也不是什麼秘密,都擺在明處了。

     而表面上是切磋詩文,實際上是肉體纏綿;或者說寫詩寫到情濃,就順勢滾到了床上,這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這種交際可以很純粹,大家隻談文學;也可以很複雜,充滿利益與肉欲的交易。

     李季蘭如何,陸羽是不敢妄自揣測的,但她擺脫不了那種嫌疑。

     陸羽更是知道,李季蘭絕不會因為要得到财帛就陪男人睡覺,但她的腰帶松松垮垮,戀愛腦的不管不顧,也是文人圈子裡的公開秘密。

     “某以為,這樣做不是太好。

    以文房之才,不應該執着于此。

    ” 陸羽耐着性子勸說道。

     “某等不下去了啊。

    ” 劉長卿緊緊握住拳頭,眼裡充滿了不甘。

     陸羽還想說什麼,想了想,最後還是選擇乖乖閉嘴。

     其實,李季蘭現在就在這座驿館裡面,說不定就在那個男人的床上。

     陸羽決定還是不要将其告知劉長卿比較好。

    免得這三人尴尬碰面,搞不好要出人命! …… 多年未見,再見如故。

     閻伯鈞躺在床上,輕輕撫摸着李季蘭光滑的背脊。

     世人皆以為當初他是靠着自己的才華,才當上了亳州司馬。

     隻有閻伯鈞自己知道,他是靠着老師蕭穎士,以及兄長在朝中的關系,才攀上了一門權貴的親事,娶了博陵崔氏崔渙的女兒。

     崔氏這一支,在亳州頗有勢力,内外操作,才讓他勉強當上了亳州司馬。

     他嶽父本是禮部郎中,前途無量。

    但河北皇甫惟明起兵後,朝廷中樞明擺着就對地方軍政民政說不上話了。

     所以閻伯鈞很心急,他要當刺史!他要掌兵權! 至于李季蘭,除了床上功夫不錯,會點無病呻吟的詩篇外,哪裡比得上崔渙的女兒? 這次在驿館偶遇,閻伯鈞就動了心思。

     “季蘭?” “嗯?” 李季蘭答應了一聲,身子軟得跟泥一樣。

    不得不說,身體素質欠缺的劉長卿,就是要比閻伯鈞差了很多,顔值也差了不少。

     剛剛兩人在床上魚水之歡,李季蘭發現她喜歡的終究還是閻伯鈞。

     “我現在遇到很大一個麻煩,一定要解決了,才能繼續跟你在一起。

    不知道,季蘭能不能幫我一下呢? 隻有伱可以幫我了。

    ” 閻伯鈞咬住李季蘭的耳朵低聲詢問道。

     “閻郎快說嘛,隻要是你想要的,能給妾身都會給你的。

    ” 李季蘭戀愛腦上頭,一邊吻着閻伯鈞的臉,一邊呻吟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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