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說話之間,圍觀群衆已經開始大聲叫好。
何昌期與管崇嗣二人雖然拳拳到肉,甚至管崇嗣嘴角都被打出血來,但他們二人并沒有誰被打趴下。
何昌期撲上去,雙手抓住管崇嗣的肩膀,就要玩過肩摔,将對方摔倒在地上。
電光火石之間,管崇嗣一腳掃到何昌期小腿上,上身順勢一甩,雙手順着何昌期身體歪斜的方向一推,後者龐大的身體本身重心偏高,在生死相搏間,萬萬沒想到管崇嗣居然出這樣的歪招。
何昌期雖然想努力補救,但還是摔倒在地上。
他條件反射一般在地上滾了幾圈,爬起來的時候已經全身沾滿了黃色的細土,看起來有些狼狽。
管崇嗣想赤手空拳打死何昌期,确實不太容易,甚至很可能被對方反殺。
但現在是比試,誰先倒地誰就輸了。
按照事先制定的規則,這一局就是何昌期輸了!
“可以了!勝負已分!”
方重勇擡起手大喊了一句。
何昌期一臉尴尬的走過來對方重勇叉手行了一禮。
管崇嗣也走過來對方重勇叉手行禮道:“卑職勝之不武,何将軍承讓了。
”
“诶,赢了就是赢了,沒有勝之不武這種說法。
将來咱們跟吐蕃人交手,難道他們會對我們客氣麼?”
方重勇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都散了都散了!熱鬧看完了啊!”
劉驿長對着圍觀人群大喊道,将這些吃瓜群衆們驅散,然後把方重勇他們帶到了驿站飯廳内,專門接待貴賓的獨立包間,并命人送上了精美的飯食。
“方禦史,不知道安人軍的軍饷問題,要怎麼解決呢?”
飯菜都端上來以後,管崇嗣不動聲色的問道。
“現在,你已經不是安人軍序列的人了,而是聖人的貼身親衛銀槍孝節中的骨幹。
哥舒翰軍使那邊,某會專門寫信告知的。
”
方重勇淡然說道。
“那安人軍的軍饷……”管崇嗣有些不甘心的詢問道。
事實上,這年頭并不存在中晚唐軍閥那樣部将屬于主将“小弟”這樣的說法。
任何将領,都可以自由調動,伱要說他們是誰的人,他們就是朝廷的人,并不單獨屬于誰誰誰。
所以管崇嗣哪怕是哥舒翰的親信,但隻要有基哥給的權限,方重勇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将其挖過來。
哥舒翰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管崇嗣同樣也沒有。
反過來說,張光晟雖然是方重勇的親信,是他一手提拔的,但是方重勇并不能幹涉朝廷對于張光晟的任命與調動。
管崇嗣在得知自己被調動到禁軍,成為“銀槍孝節”的一員,還能惦記着朝廷欠安人軍的軍饷,不得不說,這是個厚道人。
“你随某去隴右赴任就行了,其他不用多想。
安人軍的軍饷,解決起來也不麻煩。
”
方重勇很是随意的擺了擺手說道。
一套冬衣大概需要十匹絹,作為半成品發放。
安人軍兵員一萬,一年冬衣就是十萬絹,兩年二十萬絹。
這筆錢說多不算多,說少也真不少了。
管崇嗣很好奇,方重勇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兵部乖乖的掏錢出來呢?
看到方重勇胸有成竹,卻又不想開口,管崇嗣想了想,把堵在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第二章送到,今日更新完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