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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唐科大少年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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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子稍微有點大,畢竟,當年壽王的婚禮,可是李隆基親自主持的! 一方面要掩蓋自己權謀的真實意圖,另一方面還要把兒媳搞到自己床上,李隆基可謂是操碎了心。

     連帶着高力士也整天擔驚受怕。

     要是聖人出了什麼事,那這大唐該怎麼辦才好啊? 高力士滿懷憂慮的思索着。

    至于楊玉環被公公扒灰會不會想死,壽王被奪走老婆會不會難受,他完全沒有想過。

     或許,這就是生活吧。

     高力士懷着複雜的心情,将等候許久的賀知章叫到了興慶宮的花萼相輝樓。

     今年賀知章已經七十多歲快八十歲了,他是禮部侍郎,也擔任集賢院學士。

    不過說實話,他在中樞存在的象征意義,也多過實際意義。

     現在也沒啥需要他來處理的政務,因此賀知章的日子過得很是悠閑愉快。

     每天不是在上班摸魚,就是摸魚完了下班去喝酒。

     “聖人請節哀。

    ” 身穿绯紅色朝服賀知章,已經兩鬓斑白,但看起來依然精神矍铄。

    有點瘦,身上甚至還帶着些許酒氣。

     像他這個年齡的人,已經對什麼事都看開了。

    每日都是無酒不歡,李隆基也習慣了,對此沒有介意。

     “季真(賀知章表字)啊,替朕寫一篇悼詞吧。

    ” 李隆基歎了口氣說道。

     武惠妃麼? 賀知章一愣,心中微微不喜。

     朝中上下都知道武惠妃是什麼德行,那簡直就是個縮水和低配腦殘版本的武媚娘。

    除了一身好皮囊以外,什麼都沒有,野心還大得吓人。

     聽聞她終于死了,滿朝文武都松了口氣。

    終于不用擔心數十年前那一幕武周故事重演了。

     然而,現在李隆基卻要賀知章捏着鼻子寫武惠妃的悼文,賀知章感覺被惡心到了極緻。

     “聖人,要寫個什麼樣的呢?” 賀知章叉手行禮問道。

     這個問題很重要! 蓋棺定論,人死了就要給個評價,具體到妃嫔來說,就是所謂的身份! 武惠妃是以什麼身份下葬,至關重要,甚至關乎到皇權的繼承。

     “朕要以皇後之禮下葬武惠妃。

    ” 李隆基沉聲說道。

     “聖人不可啊!” 賀知章一聽就急了,要是以皇後之禮下葬,然後再讓他這個集賢院學士來寫悼詞……這不是把他釘在恥辱柱上“流芳百世”供人“瞻仰”麼? 如今賀知章可以說生死都已經不太在意了,隻是這個身後事的問題,他不能忍受。

     晚節不保,說的就是這種。

     “有什麼不可的?朕的話,你們就當是耳旁風麼?” 李隆基不悅呵斥道,臉上烏雲密布。

     “微臣不能奉诏。

    ” 賀知章躬身一拜,彎着腰長拜不起。

     看着對方略有些佝偻的身形,還有已經斑白的兩鬓,李隆基亦是心軟了。

     既然有這麼多人,何必為難一個半截都在土裡頭的老人呢? “罷了,退下吧。

    ” 李隆基歎了口氣,無奈搖頭說道。

     寫悼詞這種事情,别人不是不行,而是沒有賀知章這種逼格。

     群臣們要面子,他這個皇帝不要面子麼? 等賀知章走後,高力士忍不住小聲問道:“弘文館現在多出兩個名額,聖人的安排是……” “讓哥奴送兩個子弟進去讀書吧,反正都是混日子。

    ” 李隆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 弘文館的曆史相當輝煌! 當初李二鳳即位第二個月,便下令在弘文殿聚書二十萬卷,設立“弘文館”,即為國家藏書之所,亦為皇帝招納文學之士之地。

     一時間集聚了褚亮、姚思廉、蔡允恭、蕭德言等英才。

    每次出征,二鳳都會與弘文館謀士們商議軍機大事。

    這裡便是參政議政的快車道,隻要被帝王賞識了,馬上便可以上位。

     然而那些早已是昨日黃花了。

     開元年間,弘文館衰落的迹象十分明顯,其參政議政的職能,已經被集賢院所奪走,僅剩下藏書與教授學生這兩項職能了。

     三日之期已過,方重勇獨自來到太極宮宮城牆外。

    在出示了“入學證明”後,他被值守的金吾衛官員帶到了門下省的地盤。

     弘文館就在皇城内,但具體情況卻是一言難盡。

     弘文館在長安有兩處:第一處位于太極宮内弘文殿側,後定于門下省南部,第二處位于大明宮日華門外門下省東部。

     還有一處在洛陽。

     這都是方重勇向李揆打聽到的,至于洛陽的弘文館這哪裡,有什麼用,他不知道,也不關心。

     門下省是唐代中央的審議複核機關,與中書省同掌機要,參議國家大政,并負責審核政令,簽署奏章。

     中書省所拟政令文書,須經門下省審驗,通過審核的交付尚書省執行。

     理論上說,凡違反法令、制度、禮儀等不合格的,門下省則有權封駁,要求重新拟訂。

    凡大臣的奏章,也須經門下省審驗,再交付中書省上呈皇帝,有不妥當的,也發回重寫。

     隻是理論上。

     總之,弘文館就在門下省,可見他已經貼近了大唐決策中樞的最核心! 一位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儒雅文士接待了方重勇,然後帶着他七彎八拐的來到位于太極宮的藏書樓前,将桌案上一個并不算很大的紙卷軸交給了方重勇。

     “我乃大學士王缙,這個是你念書的課本。

    ” 王缙微笑說道,很是親和熱絡,沒什麼架子。

    老實說,像方重勇這麼小年齡入學弘文館的學生,背景都不會很簡單的。

     “内容好像也不是很多嘛。

    ” 方重勇拿起所謂的卷軸書課本,在手裡比劃了一下,不以為然說道。

     就這麼個“卷啊卷”的卷軸書,能有多少内容呢? 他不用十天就能倒背如流!弘文館裡的教學真是松懈得喪心病狂啊。

     方重勇不免有些輕視起來。

     “呃,你好像沒弄明白。

    這本,隻是課本的目錄而已。

    真正的課本是《初學記》,在那邊一連串的書架上全部都是,你需要哪一卷就拿那一卷,看完再放回去。

    ” 王缙指着藏書樓進門左邊那連着好幾排的書架說道,有些書放在書架高處,方重勇根本就夠不着,卷軸書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

     不是說在弘文館混資曆很容易的麼? 方重勇一臉疑惑看着王缙問道:“課本就隻有這些了對吧?” “呃,那一片也是。

    ” 王缙忍着笑,指着右手邊那一片書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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