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簽字。”
說完,她繞開米薇薇,大步邁下樓。
身後,一陣嗒嗒小跑,有人喊住她,“聶女士,請等一下。”
米薇薇追上她,當着她的面拿出粉撲來往臉上撲了幾層粉底。
“聶神醫幫我看看,我這個樣子,像不像絕症患者。”
聶晚竹瞥了一眼她精心化的病态妝。
不像患者,像死人。
但顧左立是個瞎的,一見到米薇薇這樣就心疼的恨不得以身替之。
“薇薇為了我不要名分不要錢,現在連命都快沒了,你隻是比她多陪了我兩年而已,你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她。”
一開始聽到這種話,她還會難過辯解,如今她卻隻想說,“當心裝久了真得了絕症。”
米薇薇不屑一笑,“真得了絕症,不是還有你這個神醫嗎?我可是聽說,你為了左立都肯放血,啧啧……你知道左立怎麼說嗎?他說你的血腥味讓他惡心,他總是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倒了那些藥。”
“我要是你,我早就滾回藥王谷了。”
聶晚竹眼神狠戾,壓低聲音靠近她,一字一頓道:
“你猜,我有沒有本事不知不覺毒死你,或者……毒死你們倆。”
米薇薇渾身一顫,忍不住後退兩步。
“你敢?左立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深覺自己被聶晚竹壓制了,臉上的從容瞬間變得猙獰。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山野來的騙子,實話告訴你吧,顧左立娶你,不過被他顧家的叔伯吓怕了,他生怕再招了他們的道,這才娶你回來鎮宅。”
“就在他跪求娶你的那幾天,我們還天天聯系呢?”
饒是已經受過多次重擊,米薇薇的話還是在她破碎的心口撒了一把鹽。
成婚七年,顧左立騙了她七年。
她以為她找到了愛情,殊不知對方隻是以愛為名行利用之實。
“所以呢?”
米微微睨了一眼聶晚竹,愉悅地看她眼中洩出的難過。
“所以你還賴在這裡幹什麼?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纏着左立要錢要名。”
“不然呢?”
米微微一愣,先前那股愉悅一掃而空。
“我會天天纏着他,和他打電話,發信息,吃飯,洗澡,睡覺,我還會給左立生孩子,不管你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