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谷可不是你想回就回的。”
聶晚竹握着手機,聲音嘶啞,“請師兄轉告師父,按照谷中規矩,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電話那頭一愣,接着一聲歎息,“你這是何苦呢?當初是你甯願舍棄藥王谷傳人的身份也要跟顧左立長相厮守,如今竟也舍得抛棄你所謂的真愛,回藥王谷過苦日子了?”
聶晚竹眼角瞥向桌角放着的燙金婚禮請帖,心頭泛起一陣苦澀。
“師兄,是我錯了,七天,給我七天的時間,我一定回去向師父負荊請罪。”
挂斷電話。
顧左立從浴室出來,頭發滴着水,瞧見聶晚竹抱着手機愣神,不滿抱怨,“你能不能機靈點,七天後可是薇薇婚禮,你這副模樣,讓人看了還以為我們欺負你呢。”
我們?
聶晚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個“我們”指的是婚禮請帖上的兩個人,顧左立和米薇薇。
瞧着她沉默不語,顧左立十分不滿,随意靠在沙發上,未幹的頭發浸濕了靠背。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薇薇得了絕症,她就隻是想要一場婚禮而已,不會阻礙你顧太太的位置的。”
聶晚竹心口泛起一陣酸痛,她扶着牆,堪堪站住。
算起來,這是顧左立為了米微微提的第三個要求。
第一次,他說米薇薇是他同鄉,剛畢業租不到房子,想讓她來家裡住。
聶晚竹答應了。
第二次,他說米薇薇交友不慎,懷孕了,讓聶晚竹開一貼打胎藥,還叮囑她不能傷了薇薇的身體。
打胎有違藥王谷祖訓,聶晚竹拒絕了。
那天米薇薇去了黑診所打了胎,還落下了病根。
這一次……
“晚竹,薇薇的絕症就是在黑診所那次染上的,你害她到如此地步,還她一場婚禮又怎麼樣?”
心口的酸疼漸漸消散,聶晚竹站直了身子,怔怔看着沙發上的男人。
“好。”
顧左立挑眉,薄唇勾起,“這才是我顧家的好媳婦。”
聶晚竹垂眸。
“薇薇的父母早就不認她了,婚禮那天你牽着薇薇的手送到我手上。”
提起米薇薇,顧左立嘴角噙着笑。
“薇薇是個好女孩,善良還懂事,還知道怎麼給男人面子,這一點,你可得跟薇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