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聲虎嘯!
不對!
是兩聲!
四人瞪眼看去,但隻見,一條八尺有餘的漢子正在與兩條斑斓大蟲惡鬥,你來我往,拳拳到肉好不兇險。
……
浪蕩山頭,寒風呼嘯。
卻說裴松、餘秀四人上得山來,猛見一陣狂風起,看那風:
無形無影透人懷,四季能吹萬物開。
就樹撮将黃葉去,入山推出白雲來。
人都說雲生從龍,風生從虎。
兩條斑斓大蟲着實厲害,撲來掀去,圍攻一人,那虎爪與虎口看的人心驚肉跳,當中那人卻不驚慌,左一撲,右一滾,不斷撲跌躲閃,時不時還上三拳兩腳,竟與這兩頭猛虎旗鼓相當。
好一陣子。
似是看到裴松四人到來,那人當即一個滾地龍卷風起身,踹翻兩條大蟲。
再看那大蟲,落地之後忽的轉向,居然向他們猛撲過來。
“糟!”
“小心!”
四人大驚,慌忙迎戰。
紀夏在前,他善使大杆刀,生得瘦臂長腰,臉上又有一個菜花胎記,故而人稱‘菜花蛇’,此刻面對一條大蟲又饑又渴,把兩隻爪在地下略按一按,和身望上一撲——
轟!
從半空裡撺将下來。
紀夏被那一驚,霎時冒出冷汗。
說時遲,那時快。
他見大蟲撲來,隻一閃,閃在大蟲背後。
“大蟲背後看人最難!”
“小心閃躲!”
紀夏大聲提醒。
婁耀聞言也閃到另一條大蟲身後,卻隻見那大蟲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起來。
婁耀隻一躲,躲在一旁,并不着急出手。
大蟲見掀他不着,吼一聲,卻似半天裡起個霹靂,振得那山岡也動,把這鐵棒也似虎尾,倒豎起來隻一剪。
四人卻又閃在一邊。
“大蟲拿人,隻是一撲,一掀,一剪。
”
“三般提不着時,氣性先自沒了一半。
”
紀夏曾與獵戶有往來,對大蟲的習性相當了解。
那兩條大蟲又剪不着,再吼了一聲,一兜兜将回來。
婁耀、紀夏武藝高,一個使出點鋼槍,一個善使大杆刀,見那大蟲複翻身回來,兩個一個掄起大杆刀,一個戳出點鋼槍,盡平生氣力隻一這一擊。
轟!
隻聽得一聲響,簌簌地将那樹連枝帶葉劈臉打将下來。
定睛看時,一刀劈不着大蟲,一槍也戳不着大蟲。
那大蟲咆哮,性發起來,翻身又隻一撲,撲将來,撲倒了紀夏跟婁耀,張開血盆大口。
“小心!”
裴松、餘秀大叫一聲,卻引的兩條大蟲轉身又一撲,三五下也将他們撲倒在地。
“孽畜!”
“休得放肆!”
正在裴松四人驚悚絕望之際,忽聽到一聲爆喝,兩條大蟲将身一扭,雙雙退去,一左一右跟在那人身後,乖巧似貓。
那人攜雙虎走來,沖滿身泥濘的裴松等四人說道:“近日收服兩條大蟲,野性難馴,四位莫要驚慌。
”
“敢問可是‘火燒連營’曹頭領當面?”裴松忙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