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醒笑道:“戚勝負你,你還要張羅去浪蕩山救人?”
“那不一樣!”杜三娘道:“一碼歸一碼,我要問罪戚勝,自會動手,用不着浪蕩山代勞。
旁人出手,如何解恨?”
曹醒笑笑,不聊這個:“後面什麼打算?”
“我…”
“奴家想攻打浪蕩山!”
杜三娘直抒胸臆。
這一役,跟降魔衛道不相幹,跟解救戚勝也沒多大幹系,杜三娘期盼這一仗久矣:“我就想讓人瞧瞧,我杜三娘勇武更勝男兒,今後倘若有誰再在背後議論,小心我手中長槍、左右惡犬不饒人!”
可憐杜三娘,多年來飽受歧視,因而操訓惡犬,苦練武藝,就等着這回大展拳腳、揚眉吐氣,卻不曾想出身未捷身先死,折在曹醒手上,沒了自由身。
“還沒開打呢。
”
“想去?”
“看你表現。
”
曹醒跟杜三娘聊一陣就去吃飯,這一餐又是猛吃,‘雜食性動物lv5’+‘負重訓練lv4’+‘打樁lv3’,曹醒的飯量着實可怕。
……
下午。
曹醒往青坪鎮方向靠了靠,準備繼續懲惡揚善獲取功德,同時,他還想看看前天一通胡鬧過後,青坪鎮有什麼應對。
……
青坪鎮。
暗流湧動。
管岐這兩天忙的焦頭爛額,一方面,要聽從鎮守跟都尉的調遣,四處調查‘麻雀精’、‘雀神’的秘密,想查出到底是誰在搗鬼。
另一方面。
朱堯這狗東西自初八那日追入密林追殺麻雀之後再沒回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讓管岐實在惱火。
朱堯要走就走,要死就死,可失蹤算怎麼回事?
管岐不清楚浪蕩山上知不知道朱堯此次是受他邀請才下的山,萬一知道,再發現朱堯在他這裡失蹤或者幹脆死在這裡,正趕上三家共讨浪蕩山的節骨眼,就怕浪蕩山懷疑他在搗鬼。
“那浪蕩山易守難攻,三家即使招兵買馬,高手雲集,在天險面前也是白搭,最終還要铩羽而歸。
”
如此,一旦等浪蕩山騰出手來,再來翻舊賬,豈不是要遷怒于他?
管岐人稱‘八面佛’,不得不慎。
他想想,大步去後院,“取三十貫銅錢送去浪蕩山說明情況,也算雪中送炭,日後即使追究,也能應付。
”
破财免災而已。
簡單。
浪蕩山其實好解決,真正難纏的其實是‘麻雀精’:“居然膽大妄為敢威脅鎮守!”
可還别說。
真要是跟那封警告信上寫的一樣,隻等鎮守出門,就讓麻雀在頭頂拉屎,甚至還成百上千的麻雀在糞坑裡滾一滾再來死亡沖擊,前仆後繼往鎮守身上哪怕隻是往鎮守的轎子、馬車上撞,那也惡心啊!那也難堪啊!
鎮守隻是想想都不寒而栗。
他勒令青坪鎮都尉要在三天内破案。
眼見已經過去兩天。
可破案?
毫無頭緒!
還有他那賭坊的生意——
“唉!”
“焦頭爛額!”
“多事之秋啊!”
管岐搖搖頭,不再想這些,事情一件件做,先把浪蕩山給應付過去再說。
他進入後院屋内,關上房門,熟練掀開地磚、木闆。
下一瞬——
“嗯?”
“我錢呢?”
管岐看着一隻隻空蕩蕩的箱子,他目眦盡裂:“我那麼大一堆好幾百貫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