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吧。”
“不行!”沈文恒一下子站起來,差點撞倒了旁邊的青花瓷。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更加疑惑。
明明在前世,沈文恒一直都不待見柳萋萋母子二人。
在我打算将柳萋萋接來侯府時,沈文恒還極力阻攔我,
“凝兒!你就是太單純!這柳萋萋一看就是心懷叵測之人。”
“你若可憐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我們可将她送到我們在京郊的别院。”
是我據理力争、撒嬌賣好,沈文恒才勉強同意。
而柳萋萋到侯府後,每次兩人相遇,沈文恒都會擺出一副冷臉。
所以我到現在都未曾想明白,二人是如何好上的。
而在此刻,沈文恒好似才意識到他剛剛的反應有些過頭了。
他趕緊蹲下身來同我解釋道。
“柳萋萋在侯府已住了這些年,貿然把她們趕走,恐他倆心中對你生出嫌隙。”
“而且柳萋萋是你的義妹,我也怕别人的流言蜚語惹你傷心動怒,對你和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解釋,若是以前,我還真就相信了!
我反過來勸慰沈文恒,“如今我馬上就要生産,有位高人說萋萋命格同我相沖,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我願意做這個壞人。”
沈文恒立馬反駁我:“凝兒何時信那江湖術士之言了?那就是騙銀錢的,也隻有你們這些深宅婦人會信!”
沈昭明此時進來,知曉緣由後對我拉下臉來。
“母親怎得如此蠢笨!柳姨這些年幫了母親多少,母親難道想做那忘恩負義之人?”
我心中冷笑。
幫了我多少?
是說她自作主張幫我處理内務,卻被刁奴有意引導,還是幫忙管理下人,卻塞進來一堆自己的貪婪親戚,亦或是明面上姐姐叫着,背地卻帶壞我兒勾引我的丈夫?
我不想再跟他們商量,執意要讓柳萋萋出府。
沈文恒立馬對我冷了臉:“我看你就是快要生産,如今神志不清,這幾天還是在屋裡好好冷靜冷靜吧!”
說完甩袖要走。
我對着他的背影大喊:
“若是孩子真有個萬一,誰能承擔得起後果。”
換來的隻有沈文恒的一聲:“不可理喻。”
見沈文恒走遠了,沈昭明湊上前來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