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玄靈中期吧?
如此高的實力,何不由老朽推薦到朝廷去,當今聖上必封作一方大員。
不為朝廷效力,卻在西方清遊,豈不荒廢大好光陰?”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少廢話!
誰要在你家破朝廷當差!
顧青鵬,動手!”
聞言,文長青不待顧青鵬運功,便拔出寒光寶劍刺向前去,劍勢淩厲,光影逼人,轉瞬間便到了顧青鵬面前,嘴裡道:“既不肯講和,就休怪老朽劍下不留情了!”
顧青鵬和黑衣人見狀,急忙抽身暴退,向兩側躲開,但顧的右側胸膛和右臂還是被劍氣劃傷,鮮血淋漓,不禁咬牙怒笑:“不虧為‘會稽劍王’,這劍鋒之淩厲,恐怕整個天澤國東部修劍法者當中,都難逢敵手!
溫大人,切勿輕敵,須小心應付!
當年我就是被他的劍氣刺穿肚腹,半死不活的!”
說罷,便把鬥篷一扯,瞬間飛出十幾枚毒镖向文長青一衆射來。
文長青急囑咐:“快躲閃,此毒镖之毒非比通常,幾無解藥可救!”
正說正躲時,還是有一位族人被毒镖擊中,即時毒效發作侵心,胸膛發黑,便倒地不起了。
文長青心驚,暗忖道:“這镖比前幾年還狠辣些,那時還不見這樣快發作緻死的,恐怕這厮是把毒經的第一卷學到家了。
”
更不敢輕心,劍鋒一轉,又撲向顧青鵬,說道:“才那一式是寒光訣,再讓你嘗嘗我的這一式冰魄劍。
”
果然,劍氣凝霜,劍刃如冰,周圍溫度迅速下降,一道冷冽的寒光升起,從劍身迸發而出。
後邊的劉提督亦大喝一聲:“文老家主,我來助你!”
遂提雙刀飛速趕來,奔殺向顧青鵬。
其他幾位族内高手,也與其餘的敵人交戰,劍氣、靈氣餘波甚至将周圍大樹削倒數棵,斷枝殘葉西處飛舞。
劉提督剛舉起雙刀向顧青鵬砍去,不想眼前閃過一道黑影,用一把二尺長的短劍輕松格擋住了他的攻勢。
那黑衣人冷哼道:“還不知道哪裡去呢!
你的對手是我!”
劉提督頓覺渾身一震,虎口生疼,被震飛足有幾丈遠。
他眉頭緊蹙,顯然因為在修為上差對手一個等級,而感到在靈力的凝聚和靈丹的支撐上難以與之媲美,便隻好采取守勢,揮舞雙刀硬着頭皮對戰。
黑衣人猛地踏前,步伐鬼魅,靈力洶湧,引起飛沙走石,仿若魔神下世。
劉提督隻好勉強應對,邊打邊退。
卻說文長青那一邊,顧青鵬修得是暗器法和毒法,自不能與文長青正面交鋒,一時被其純熟的劍法和渾厚的靈氣逼得節節後退。
但他伺機而動,遊刃有餘,十幾回合後,便抓住破綻,朝文長青眼睛處飛去一排毒針,文長青忙晃頭躲過。
這時忽然聽見顧青鵬的桀桀冷笑:“該讓你試試我新學的招式了。
噬靈毒掌!”
不知何時,那厮己欺身到面前,枯瘦如柴的手掌凝結了一團黑色毒氣,向他胸膛狠狠拍去。
文長青感到死亡逼近,心下駭然,忙想抽身急退,誰知心窩突然抽搐一痛,似是隐疾複發,遂結結實實挨了一毒掌,立即感到體内毒性大發,靈脈血液有淤塞之勢。
他忙運步法後退,随即逼出一口壞血,“哇”地吐出,兩眼恍惚,體力不支。
顧青鵬又飛幾枚毒镖來,劉提督心急,忙轉身來救,黑衣人大怒道:“我還在此,往哪裡去?”
,即追上來,手起刀落,于背後斬掉提督首級,便也奔向文長青來索命。
正在這要緊關頭,隻聽不遠處一聲雄渾斷喝:“孽畜安敢!
萬裡高牆!”
地面上瞬間升起一堵十幾丈高、一裡長的土牆,将兩波對陣人馬分隔開來,并擋下飛向文長青的毒镖。
文家人向上仰視,便見郡守徐才山攜郡丞侯旺發,方陳二家高手,以及郡内精銳兵将幾十員,飛身站立于土牆之上。
郡守向下望去,見文長青傷勢嚴重,便向身旁方家老家主吩咐幾句,讓他下來幫忙救助。
文家族人長揖謝過,忙查看老家主情況。
年近七旬的郡守轉向顧青鵬這邊,灰眉高豎,兩指并立指着顧,道:“好個目無王法,膽大包天的孽畜!
朝廷沒有完全廢掉你的功力,這是對你的一大寬容,前時你占山為王,打劫過路商旅,沒有首接把你打死,這又是另一大寬容!
屢教不改,屢次藐視皇威,不服官府,首要我親手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顧青鵬不屑道:“你也是個老不死的!
要是有力為之,你們上次豈有放過我的道理?
那麼一大幫郡裡的高手,對你們口中我這個小小的山賊,卻也損失慘重才勉強打敗,有何臉面挂在嘴上講?
我現己今非昔比,豈可再由爾等宰割?”
“上次于你老巢圍剿,自要費事些,現于文家大門前,還拿不住你不成!
看招!”
霎時間,土牆瓦解,或變成土刺,或變成土塊,撲天蓋地向顧青鵬人等襲來,其勢之大極難抵擋,加上郡内各高手各施法術,顧青鵬心中便有些怯意,側頭對黑衣人道:“這郡守徐才山是個狠角色,很難對付,不如先行退去,而後再做處置。
”
黑衣人有些嗔怒:“早叫你首接殺進去,你還等在大門外面叫戰,顯擺君子作風。
早叫你少說兩句,不要中緩兵之計,現在郡守來了,才知不好對付了!”
便一甩黑袍,閃身退去,隐入樹林當中。
顧青鵬讪笑幾聲,便也拉着幾位同黨退走了。
郡守等人見狀,各收法術,也不再追擊,隻忙下來查看文家情況。
看到劉提督身首異處,文長青身受重傷,其餘各人也各負傷勢,不由仰天長歎一聲。
他從衣内取出一顆丹藥,喂入文長青口中,道:“那賊的毒法,看來己經修煉到可以傷人魂魄的地步,這是一顆明月凝魂丹,先給文老家主服用了,可以暫時緩解他毒傷魂魄的情況,但性命能否保住,還須看造化了。
”
而後,他吩咐兵将們扶着傷者,便同郡裡和陳方兩家來人,往山上文家大廳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