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老鸨,你沒有看到嗎?這他媽才是十多歲的孩子啊,你看你們下的手,你們他媽是想把人打死嗎?”
“世子爺,老身也沒有辦法啊,老身就是幹這買賣的,這丫頭是我們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來的,她要是跑了,我們不就虧大了嗎?”
老鸨一聽葉慶之這話,知道這人不是葉慶之的,内心松了一口氣道。
“合着,花五百兩買來的,人就不當人了,你就能随意把人打死,草菅人命了?”
葉慶之冰冷的喝道。
“世子爺,按照大離律法,如家奴犯錯,家主有權處死家奴,我們這也不違法吧?”
老鸨委屈的說道。
“呵呵,拿大離律法來壓本世子?家奴就能打死,好啊,好啊,那買下你要花多少錢?一萬兩,兩萬兩,還是十萬兩,你告訴本世子一個數,本世子找你東家買!”
撲通!
老鸨被葉慶之這話吓得直接跪了下來,顫抖的喊道,“世子,世子,老身錯了!”
開什麼玩笑,這纨绔世子若強行買下她,東家哪裡會因為自己而得罪北境王的三世子啊!
更何況,這位爺還是昭甯公主未來的夫婿!
按照葉慶之這纨绔性格,一旦她被買過去,還不被活活打死?
“怎麼?也怕死了?老東西,老子告訴你,人之所以為人,不是禽獸,是因為有顆良心,她們雖然是你手下的姑娘,但是她們也是人,沒有到窮途末路,誰願意幹這個?”
“你是她們媽媽,我希望你給她們一條生路,對她們好點,還有這女娃留在你這裡多半就死了,本世子買下當丫鬟了,贖金多少,晚點把賣身契送到我府上。
”
笑貧不笑娼,這是社會決定的。
别說在封建社會,哪怕是前世,這種事情也不少,面對曆史洪流,他不過是一個渺小如沉沙的存在,改變不了任何,但是遇到了,能救一個是一個,也算對得起自己良心。
“是,是,世子爺仁慈,老身哪裡敢要贖金,老身這就把賣身契拿給世子爺。
”
老鸨已經吓得瑟瑟發抖,哪裡敢提錢,急匆匆朝着外面跑去。
葉慶之也懶得留在這裡,抱着這小丫頭就朝着外面走去。
與此同時。
三樓的廂房之内,紅蝶繞了一圈又回到落梅房間,等她關上房門卻看到落梅淚如雨下,頓時羞惱的說道,“小姐,小姐,你怎麼哭了啊?這混蛋欺負你了?”
“不,不是的!”
落梅擺了擺手,隻是卻一直盯着那醜陋不堪的字,在她眼中,沒有什麼比這個字最美了,她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哽咽無比。
“啊!”
紅蝶也下意識的看了落梅手中的字,不由皺起眉頭,剛準備說真醜,可是下一秒鐘卻捂住嘴巴道,“這,這是那個纨绔世子寫的?”
“是!”
落梅重重點頭。
“這,這不可能,這個纨绔子弟怎麼可能寫出如此精妙的詩,會不會是王爺身邊的某個大儒……”
“呵呵,葉淮山幹的是謀反的勾當,有哪位大儒會心甘情願?這些大儒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名聲!”
“更何況,這兩首詩,寫出任何一首,都可以名流千古的,試問哪個大儒會把這麼絕妙的詩送給一個聲名狼藉的纨绔世子?”
一想到剛才自己所作所為,甚至誤以為葉慶之是請人代筆,落梅内心不由羞愧無比,世人都誤解了他葉慶之,實際上,葉慶之不是纨绔,他是真正的才子。
“我的天,這,這……可是剛才他明明,那麼登徒子啊……”
紅蝶一想到葉慶之的行為,羞澀的說道。
“在這樣的環境下,藏拙是他唯一能做的,世人都把他當成纨绔,正如世人都把我當成花魁一般……”
“唉,世間文有九萬字,唯有情字最傷人……”
“小姐,你好有文采啊,就你這一句,比這詠梅強多了……”
“嗯,這也是他寫的。
”
“啊!”
就在落梅和紅蝶閑聊之際,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和哭泣聲音,落梅皺起眉頭道,“你下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
“是,小姐!”
紅蝶急匆匆跑到了樓下,片刻就哭紅眼跑了上來,哽咽的說道,“小姐,姐妹們都在為三世子哭呢?”
“嗯?怎麼回事?”
落梅皺起眉頭。
紅蝶痛哭流涕的把剛才事情說了一遍,啜泣道,“三世子哪裡是纨绔啊,他是好人啊!”
“人之所以為人,不是禽獸,是因為有顆良心,是啊,他果然與他父親不是一路人啊!”
落梅進入雲霄閣這幾年,感觸頗深。
青樓女子本就是這個時代最底層,隻要有錢,任何人都能享用,甚至連小命都掌握着老鸨手裡面,特别是她們看到太多姐妹被活活打死,心中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紅蝶,你現在就去告訴葉慶之,就說如果需要我南疆軍舊部支持,我來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