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自己已經無路可逃，方宇索性也不再隐瞞，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是。
”
見方宇承認了，老劍聖微微點了點頭，随即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那座灰城堡，微微歎了口氣道：“如果我答應你，這次不殺你，那你能不能向我保證，放城堡裡那些人一條生路？”
方宇聞言，不由微微一愣，在剛才這一會，他猜測了這個老劍聖很多種沒動手的理由，卻沒猜到，他的理由居然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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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方宇深吸了一口氣道：“你知道的，如果我要登陸，這座城堡是我的第一塊絆腳石，我是一定要拿下它的。
”
老劍聖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明白，所以，我才說，讓城裡人一條生路，城堡可以給你。
”
“......”
高空的寒風遠比地面要凜冽的多，哪怕方宇的身上也有着守護之石的光盾保護，但戰袍也還是被寒風吹得瑟瑟作響。
方宇沉默了一瞬，看向老者的目光也複雜了起來，他開口問道：“所以...現在的這個情況，其實是你早有預謀的？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到了用這招來威脅我？”
“我知道我的這種威脅對神之使者來說意義不大，所以這不是威脅，而是一個請求。
”老者以最強勢的姿态，說着最軟的話：“我隻是想請求您，放過我的拿下屬下們。
”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殺死方宇，而是選擇談判，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殺死方宇，那麼整個黑暗軍團将會徹底陷入暴怒狀态，屆時，灰城堡裡所有的人必将會被這些暴怒的黑暗戰士們屠戮殆盡。
“......”
方宇确定了老者是認真的之後，反問道：“你這麼做，可是在背叛你的誓言，背叛你背後的整片大陸呢，而且，也是再讓你城堡裡的那些灰色守衛們也一起背叛你們的誓言。
到時候，就算我放了你們一馬，這片大陸怕是也已經沒有了你們的容身之所。
”
老劍聖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但我有辦法。
”
“什麼辦法？”
“讓城裡的人去神罰島生活，你拿下灰城堡之後，隻要對外宣稱灰色守衛們被你屠戮殆盡，就行了。
”
方宇微微挑了挑眉道：“你這是想讓我背負罵名來成全你啊...”
“呵呵。
”老劍聖淡淡一笑道：“您的名聲在幼龍大陸也并不算多好，多這一個，少這一個，又有什麼區别呢？？”
方宇點了點頭，好奇道：“如果沒猜錯，你應該就是這座灰城堡的指揮官，威爾·布蘭德了吧？我之前也調查過你的信息，你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這座灰城堡，奉獻給了你的誓言，甚至當年連你祖國的王位都不要。
那為什麼現在，卻又願意将這座城堡拱手讓給我呢？
你要知道，這座灰城堡之所以會存在的意義，以及，你們誓言的意義，其實就是為了阻止神罰島的黑暗勢力複蘇，或者準确來說，就是為了阻止我啊。
”
“你說的沒錯，但也不全對。
”老劍聖威爾·布蘭德點了點頭道：“我的一生确實都奉獻給了這座灰城堡，但與其說是奉獻給了這座冰冷的城堡，不如說是奉獻給了這座城堡裡生活的人們。
而且我活了這一輩子，也看透了一些東西。
”
“看透了什麼？”方宇問道。
“真正的黑暗，不在于某種力量，而在于人心。
”老劍聖淡淡說道：“而這座大陸之上的人心，準确說，是統治階級的人心，都已經黑的不能再黑。
所以，我想，也許是時候，讓一股新出現的力量去清洗一下那些龌龊之人的肮髒内心了。
”
方宇聞言，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道：“看來，你對這片大陸上的某些人怨念頗深啊...”
老劍聖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當年年紀尚幼的我會放棄王位，放棄所有的一切，跑到這麼一個邊陲要塞裡當一名一無所有的灰袍守衛？”
“聽你這麼一說，那一定是一段很悲傷的故事...”
“确實很悲傷。
”老劍聖再次點頭道：“所以，當年我來到此地之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如果有朝一日黑暗勢力入侵，我定是那第一個打開城門的人！”
“啧啧...”方宇聽到此處，不禁感慨道：“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他做了一件和你差不多的事情，那個人叫吳三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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