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心肺驟停,藥菀不禁輕輕眨了眨淡金色的眸子,而後不禁輕輕推了推蕭炎的胸口。
“……不去看看?”
蕭炎真的很想說看個錘子看,看什麼都沒現在看你重要,然後一把将懷中本來都軟了半截的人兒好好品味一番。
平日裡他也不是那麼急色的人,但是也架不住氣氛都快上來了結果給他整這一出啊。
但盡管心裡再多牢騷,蕭炎的理性終究還是主導了他的思維,隻是在沉悶呼出一口濁氣之後便轉身将那厚重的客房大門給打開了。
本來蕭炎肚子裡多少還有些火氣的,但是在看到是敲門的是燭離長老之時,蕭炎便多少意識到了恐怕是三大龍島那邊消息已經有了進展,心中的火氣便已然消散了大半。
“燭離長老?可是有什麼消息了?”
“這麼晚打擾你們休息了吧?”
燭離長老的眉目之中帶着一絲肉眼可見的焦慮,直至如今,蕭炎又如何再有什麼火氣?趕忙搖了搖頭,認真道:“看樣子的确是這樣沒錯了,紫妍如今身在何處?快些帶路吧。
”
燭離自是一口答應:“好!”
随即,燭離便是帶着蕭炎與藥菀離開了宮殿之中的住處,但這一次卻并不是去的接引殿,而是龍城之内,一處重兵把守之處,有如倒懸之塔一般的建築,名曰龍獄,顧名思義便也能夠猜到,乃是專門囚禁那些族内的重犯之所。
龍獄深處,一身紫色長裙的高挑美人一臉冷淡地坐在一旁,架着二郎腿,自那裙底之下蓮足稍稍晃動着,那雙有如紫寶石一般瑰麗的紫金美眸注視着那已經被穿了琵琶骨,倒吊起來的玄螭。
獨屬于魔獸至尊龍凰的威壓随之籠罩在玄螭的心頭,在龍凰面前,哪怕是強大的太虛古龍也一樣會乖乖臣服,更别提紫妍本身便是太虛古龍之中最為純淨的王族血脈,當紫妍的血脈氣息完全放出之時,整個龍獄之中幾乎所有人都朝着紫妍頂禮慕拜着。
而蕭炎與藥菀倒是也不曾受到什麼格外的影響,畢竟他們本來就是人類,和魔獸感應血脈氣息的波長本就不太一樣,何況又是傳承着各自族裔之中最為純淨的血脈,便是心中再有再多算計,玄螭也做不到違抗自己的血脈本能。
“——說吧,三大龍王到底讓你來做什麼?”
紫妍緩緩呼出了一口濁氣,而後稍稍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随之開口說道。
那雙紫金色的眸子裡無喜無悲,但這也絕不是她的本意。
她本不想對同族動手,奈何三大龍島卻偏偏容不得她,要至她于死地。
即使如此,那也就沒有辦法了。
“我——我奉三大龍王之命,探聽東龍島虛實,若是遭遇抵抗,便在立刻後撤,若并無消息,三日之後,便是三大龍島大軍壓境之時……”
玄螭雙目混沌,有如夢境之中,卻是不再有半點反抗。
血脈的壓制,王族的壓制,修為的壓制,玄螭在紫妍的面前壓根連那半點像樣的抵抗都沒有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抖露了出來。
“……還真着急啊。
”
蕭炎不禁搖了搖頭,看樣子,這三大龍島本身也要坐不住了,畢竟放任東龍島一天不處理,紫妍就會有一天時間來變得更加強大,他們快要等不起了。
“……這事說不定還要賴我們呢。
”
藥菀不禁開口,引得蕭炎稍稍愣神,不禁道:“菀兒,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八成就是因為我們把天妖凰族給滅了,九幽地冥蟒一族也定然不會再出手相助,眼下失去了原本的兩大援兵,三大龍島如今是騎虎難下……啊,該說是騎龍難下?反正總而言之,他們是萬萬不敢這個時候退兵的。
”
藥菀一邊輕笑着,一邊搖了搖頭,說道:“都已經把東龍島得罪死了,他們難不成敢放着紫妍繼續成長不成?那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日日夜夜他們還能不能睡個安穩覺咯——”
似乎是說到什麼興起的地方,藥菀不禁緩緩擡手,而後稍稍張開了五指,自漏過的指縫之中擡頭仰望着龍獄之頂傾斜而下的那一抹星光。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趕務盡,殺務絕。
”
“若是連這等道理都不明白,那要争什麼正統之位?”
藥菀的語氣之中帶着絲絲不屑,随之說道。
“——說得,倒也确實是這個道理。
”
紫妍對于藥菀所說不由得深以為然,自從她回到東龍島開始,三大龍島便是已然開始步步緊逼,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