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凰族的衆族人注視着那站在藥菀身邊的鳳清兒,盡管并未有一人開口,可他們的目光已然顯露出心中所想。
叛徒。
天妖凰衆族人的目光聚焦在鳳清兒的身上,心頭卻是不禁湧現出了這等怨恨來,且不管過程如何,結果如何,伴随着如今天妖凰族被破,不管鳳清兒在藥菀身邊究竟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在天妖凰族的衆族人看來,也一定是鳳清兒将天妖凰族的秘密告知給了藥菀,才會導緻族中遭受如此劫難。
對于族人們怨恨的目光,鳳清兒在藥菀的面前溫馴地垂下了頭。
“主人。
”
“好好等着。
”
藥菀不鹹不淡地說道。
“是。
”
鳳清兒看也不看那寫昔日族人一眼,卻叫他們恨得咬牙切齒,無論是何處,最叫人心生厭惡的從來都是叛徒。
而藥菀的指尖輕輕萦繞着一抹鬥氣,這僅僅一人的天妖凰血脈自然不夠,還不等她多言,便又有藥族鬥尊動手,數名天妖凰應聲倒下,現出本相的同時,其身上的血氣也盡數被藥菀取走,再度彙聚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差不多如籃球般大小的血球。
“繼續。
”
藥菀維持着身前血液彙聚的血球體積在倒下的天妖凰的同時一點點快速擴張,自己則通過昔日在天墓之中一時通過那遠古噬蟲得來的吞噬法将這些天妖凰族的血脈一點點提純煉化。
畢竟哪怕是鬥尊級别的天妖凰,血脈之中也盡是些藥菀看不上的雜質,能夠堪得一用的存在反而是少得可憐。
“夠了!你當真是想要天妖凰族趕盡殺絕不成?!”
鲲凰徹底急了,眼看着那些族中好不容易成長起來的鬥尊強者,如今便是在一個一個如鐮刀過草一般地倒下,這讓他如何能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下去?
“不然呢?物盡其用,豈不是天大的道理?”
藥菀不鹹不淡地說道:“放心,你是鬥聖,要輪到你,也還早得很呢。
”
“我與鲲凰長老乃是舊相識了,自然是要給你幾分薄面的,即使如此,我就留到最後一個慢慢料理你吧。
”
藥菀的聲音有如冬日裡的冷冽寒風,隻叫人冷得心底發寒。
鲲凰卻是怒不可遏,罵道:“天殺的小賤人,昔日乃是我動的手,你要殺要剮權且沖着我來!對這些鬥尊小輩動手算什麼本事?!”
可鲲凰的喝罵聲卻是絲毫不能阻止如今天妖凰族的鬥尊一個個快速倒下,失去生機,便是血液都一并盡數被藥菀取用的結局。
“——巧得很,我當初真是與你一般心情。
”
藥菀手頭上的動作未見得有過什麼停留,卻道:“我抱着蕭炎,等着你走到我面前的事情,當時的想法也是一模一樣,凡是且沖我來,殺他做什麼?”
“可我也未見得你當初有何收手。
”
藥菀的語氣之中滿是嘲弄,鲲凰的臉色更是難看,陰晴不定。
“現在可曾體會到我昔日是何種心情了?”
“你放心,直到煉化你之前,我都不會動你一根汗毛,我要你親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