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亮了一絲漂亮的毫光。
“我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人,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過了很長時間……”
藥菀欲言又止,因為她忽然間看到了母親的眼神。
“所以,那個叫蕭炎的小夥子其實也是……?”
“嗯……所以……”
藥菀覺得已經不需要跟母親多做解釋了,反正母親似乎一切都看得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
”
目前随之點了點頭,的确如同藥菀所預料的那樣對于如今的女兒有了不少的了解。
“那我倒是放心了。
”
“放心?放心什麼?”
藥菀不禁問道。
“那當然是放心你了。
”
母親的眉目之中帶着一抹溫柔的笑意,伴随着那份話語,藥菀随之投來的詫異目光,母親回答道:“至少在我們不知道的那個地方,你也不是孤身一人。
”
“蕭炎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您這邊的标準和我們那兒的标準可能還是有些不太一樣。
”
藥菀并沒有高興得太早,母親的祝福在她看來多少難免帶上了些許難以言說的因素,藥菀并不想要讓母親他們失望,但也更不想傷害蕭炎,更别提什麼兩害取其輕之類的話,人總歸是貪心的,這也想要,那也想要,那才是常态。
“——隻要你喜歡就好了。
”
母親卻搖了搖頭,她并不在乎什麼标準與否,孩子即便是變了,卻也依舊是自己記憶之中的孩子,這一點無需質疑,她相信自家孩子的眼光。
更何況……能夠讓她看上的人本身,想來便已然是無可争議的選擇了,母親自然是也清楚自家女兒的倔強與别扭,也自是清楚這一切因果坎坷自然也不是可以随便通過那三言兩語加以概括的。
因此,母親也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跟孩子起什麼争執,也多浪費口舌。
老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便是再怎麼擔心,也終究沒什麼用。
“隻是到了那邊,可就沒有誰能讓你這樣随便哭鼻子了,所以要照顧好自己才行。
”
母親說着,藥菀的目光也不自覺變得越發複雜了起來。
“嗯——我會的。
”
…………
藥菀的房門之外傳來了一陣不同于菀兒的敲門聲,讓蕭炎不禁稍稍警惕了起來。
隻是與其說是警惕,倒不如說是單純的緊張。
畢竟這裡沒有什麼危險,卻又比起尋常的危險更加讓他不知道如何面對的菀兒如今的家庭。
蕭炎稍稍遲疑下來,但還是起身打開了房門。
門外果不其然的是那個緘默的男人。
“讓她們娘倆趁現在好好聊聊,來,出來喝點酒。
”
藥菀父親說道。
“喝酒?”
蕭炎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他其實很少喝酒,但面對藥菀父親的要求,蕭炎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一絲遲疑。
“好。
”
“終于幹脆點了。
”
男人那緊鎖的眉頭終于稍稍松弛了許多,随後便領着蕭炎來到了客廳的桌上。
“來,沒喝過?”
“喝過。
”
“和誰?”
“兩位哥哥。
”
“你家不是獨生子?”
“我是家中老三。
”
說着,蕭炎便舉杯将酒水飲盡,不禁微微皺眉,話雖如此,他也的确不是很喜歡喝酒。
“不喜歡喝酒就不喝了,男人也不是隻需要會抽煙喝酒就行了。
”
男人看着蕭炎那微微皺緊的眉頭,便随之開口說道。
“怎麼和她認識的?”
“巧合。
”
“喜歡她?”
蕭炎點了點頭。
“你能為她做到什麼地步?”
“無非生死。
”
蕭炎搖了搖頭。
“當真?”
藥菀父親自然說什麼也不肯輕易相信,但蕭炎其實也沒辦法,他如今也拿不出什麼特别具有說服力的證據,更别提他們本就是隔絕兩界的存在了。
“拿不出證據,說什麼真假。
”
蕭炎隻是看了藥菀父親一眼,自然也讓對方來進行判斷了,否則,光是他自己說一千道一萬也沒用。
“哼,這話我倒是還頭一次聽說。
”
說着,藥菀父親目光微微低垂,便是瞥見了自己點亮的手機,掃了一眼那剛剛發來消息,深深呼出了一口濁氣。
“……我看不慣你,這是實話實說。
”
“但總歸是她喜歡的你,那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好歹負起責任來。
”
“如果你怕了,現在離開,我就當沒見過你,如果你覺得你可以接受,那就去開門找她。
”
“另外替我轉告一句……不,還是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