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孑遺,藥族的希望,還有古族的大小姐。
其中每一個都是對于魂族而言莫大的威脅,魂玉又怎麼可能放過?
隻不過和那些動不動就會輕敵的蠢蛋不一樣,魂玉很清楚,他不會輕敵,更明白凡事總要看場合,而如今也顯然不是合适的動手時機。
沒關系,他可以等,他可以繼續等下去。
敵在明我在暗,這一切對他來說自然是極為有利的。
至于接下來的事情……
魂玉冷笑,那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不同于魂玉自始至終都沒有在表面上表露出殺氣,回過神來的彩瞳男子眼中驚懼未定,許久之後方才回過神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少族長大人……!”
天妖凰族的人不禁從後面扶住了那彩瞳男子,卻被回過神來的他一巴掌給拍退了。
“……啧!”
那彩瞳男子頓時咬緊了牙關,自己堂堂天妖凰族的少族長,未來的族長,如今卻被一個人類吓成這樣,着實是奇恥大辱!
至于此刻諸多鬥尊強者的讨論他如今也是聽不進半點,心中那殺意也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蕭炎……藥菀……!”
直至最後,古青陽也懶得再與魂玉多計較,随之即刻準備跟上了蕭炎他們的腳步——是相信眼下這些人合力能否打開獸潮的缺口,還是跟着蕭炎他們搏上一把——這種事情,連考慮的餘地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就預祝魂玉兄弟和諸位旗開得勝吧。
”
古青陽随之便準備帶着古族的其他人一起動身——畢竟薰兒說的是越快越好,可想而知她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若是他們這邊稍微慢上一步,恐怕就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裡了。
“——那這麼說起來,青陽兄弟還是選擇站在炎尊者那邊了?”
魂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隻是古青陽絲毫不能從中感覺到任何的溫暖,有的隻有徹骨的冰寒。
魂玉雖是換了一種表達方式,但是在那字裡行間之中,他卻也是在潛移默化之中将蕭炎與古族之人全部劃到其他人的對立面之中。
古青陽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随後便帶着古華幾人化作流光,前去追趕蕭炎他們了。
“……愚不可及。
”
難免有人在人群之中如此呢喃低語着,一衆鬥尊也隻是無言地看着,自然是期待着他們被灰頭土臉地打回來,也好挫挫他們的銳氣。
…………
當蕭炎一行人跨越了數百裡的連綿山脈之後,随之步入了一片暗沉的黑色平原,在遠處之時,蕭炎隻是看到了有别于黑色平原的血紅星點正朝着古域台的方向行進,但是當蕭炎真正靠近之時,方才注意到,那些一個一個略顯刺眼的血紅小點卻全都是巨大猙獰的兇獸。
當無數的兇獸就此彙聚為獸潮之時,那恐怖的壓迫感甚至就連天地都為之變色。
“……這就是莽荒古域的獸潮嗎?”
蕭炎的語氣之中不禁帶上了一絲凝重,這種強度與規模的獸潮,恐怕即便是尋常鬥尊巅峰境界強者最多也隻能做到保全自己,若是一直深入下去,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沒錯……這就是獸潮……隻是看樣子,前幾次的沖擊已經驚動了這群畜生,反而讓它們自己躁動起來,開始活動了……那麼……接下來就看蕭炎哥哥和……藥菀了。
”
薰兒在提及藥菀之時也是不禁遲疑了一下。
果然,對于向藥菀求助這件事情,薰兒的心中也還是難免有些小小的抵觸。
“……哼。
”
藥菀嘴角帶笑,流露出了一絲尤為惹眼、驚豔的自信笑容,那可不,到頭來不是還是要看她……
啊,不對。
心中偶然間湧現出那想法的同時,藥菀不禁扭過頭看向了蕭炎,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蕭炎其實也有辦法自己解決掉這獸潮的吧?”
此言一出,卻讓薰兒都是不禁微微一怔,頗為意外,不禁下意識地說道:“……是真的嗎?蕭炎哥哥?”
蕭炎自然是沒辦法像是藥菀這樣言之鑿鑿的,感受着薰兒那驟然乍現的希冀目光,蕭炎不禁幹笑了一聲,有些竊喜之餘,卻也不禁輕輕咳嗽了一聲:“自己一個人過去确實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想要将之盡數殲滅……可能還有一點難度。
”
“……真的假的?”
納蘭嫣然輕咦了一聲,蕭炎這牛可吹大了,同為鬥尊巅峰,怎麼還能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