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靈族,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等天火尊者和蕭炎的交談差不多告一段落時,藥菀不禁問道。
“不知道。
”
天火尊者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那些孽障究竟是從哪裡出現的,我們一無所知,隻是自從我們在時,他們便已經出現了。
”
“一無所知……”
藥菀微微皺眉,總不能說這吞靈族也是這忘卻之墟的原住民吧?
“吞靈族來自于哪裡其實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既然出現在了這裡,結果便隻有任由他們吞噬一切,還是我們把他們一個不留的全部殺光了。
”
天火尊者在說這句話時,眉頭都沒皺一下。
對于他來說,這早已是無需懷疑的鐵則。
“順着這一條沿着東南方和西北方建立起來的應對吞靈族的防線,再走萬裡,便是天劍宮所在。
”
天火尊者解釋道:“你們或許之前就已經聽過的人就在那裡,我想他也會想見見你們的。
”
“為什麼?”
蕭炎下意識道,藥菀卻微微皺眉,道:“是因為那個預言?”
“說是預言,實際上就隻是個虛無缥缈的傳說罷了,不管是他還是我,亦或者是其他還在對抗吞靈族的人類強者們,我們從沒有把希望建立在一個的不知道時候才會到來的幻想上。
”
天火尊者看出了藥菀對那預言的抗拒,不鹹不淡地解釋道,卻也不算多麼照顧藥菀的想法。
“最好如此吧。
”
藥菀意味不明道,和蕭炎的些許好奇不一樣的,她從始至終都不喜歡諸如預言之類虛無缥缈的東西,然後将這些無聊的東西盡數總結為命運二字,若是這樣說起來的話,藥菀大概是不那麼願意信命的。
沒人喜歡把自己一生憑借自己争取來的東西都歸咎為命運二字,何況藥菀從來都是一個自命不凡的人。
蕭炎不禁偷偷看了一眼菀姑娘,她言語之中的嫌惡自然無法躲過蕭炎的耳朵,更何況她壓根沒有刻意隐藏。
她隻覺得這樣太假,她便不喜歡這樣,她的喜歡便是陽光明媚,她的厭惡便是陰風驟雨,和她對待感情不一樣,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但是和納蘭那樣的利落又有些不太一樣,納蘭更加正常些,而藥菀則更加自私些,喜怒全憑自己的喜好與厭惡。
天火尊者默然,身後那語氣始終藏着一絲漠然的姑娘不禁讓他回想起了當初在中州闖蕩時的一些不太好的經曆,對于藥菀的身份也跟着有了些許猜測。
大概是哪位大家族的大小姐吧。
在心中各有猜測時,一行人也依舊在朝着天劍宮所在的方向一路前進。
隻是行至半道之時,一絲不同尋常的魔氣卻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很明顯,這是又有一處城市被吞靈族盯上了。
而若是被吞靈族盯上了,除非直接殺了永絕後患,否則便是一時擊退了,也一樣會被惦記着。
所有人都沒有猶豫,反正什麼時候回到天劍宮都是回,也不差眼前這一段時間。
不遠處的城池,已經被藤蔓一般的魔氣所覆蓋、籠罩,如同罩上了大鍋的鍋蓋,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氣息流露出來,也容許再有絲毫的鬥氣可以進入到眼下的城池之中。
濃郁魔氣之下,一男一女站在那魔雲之下,負手而立,似乎對于拿下眼下這一座城池已經胸有成竹,眼下城中之人的苦苦支撐也不過隻是最後的負隅頑抗罷了。
而看着掌心之中的玩物就這樣一點點失去擁有希望的機會,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跑吧,逃吧,今日便看看你們究竟能究竟支撐到幾時。
”
穿着暴露,顯得尤為放浪的吞靈族女子輕笑着,那如銀鈴一般的靡靡之音卻顯得叫人頭昏腦漲,如有一團魔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一般,要将人整個由内而外地燒盡不可。
她隻是輕輕一拂袖,漆黑如墨的魔氣便橫掃而過,包圍着城池的魔氣不斷壓縮,收攏,這些魔氣一接觸到城中的活人,便立刻如同跗骨之蛆般将其團團圍住,吸收鬥氣與血氣,幾乎隻轉眼的時間,城中便留下那成片成片的不成人形的殘渣。
而那些被魔氣吸收吞噬的鬥氣血氣則迅速被魔氣污染,而後反哺到了她的身上。
感覺到了那血氣反哺自身的感覺,吞靈族的妖豔美人不禁發出了一陣叫人骨頭都酥了的甜膩輕哼,卻不禁撇了撇嘴:“怎麼才這麼點?果然,低等生物就是低等生物,便是榨得骨髓都不剩下,也就這樣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