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納蘭嫣然一直沒有睡好。
自從被蕭炎給攪了一通之後,她一下子也像是個無頭蒼蠅似的,窩在屋子裡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才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繼續在磐門之中的生活。
隻是即便如此,納蘭嫣然這幾天也還是難免會睡不好,即便是想要靜下心來修煉,也是心神不甯。
先前藥菀給她的淨神丹都在她離開加瑪帝國之時全部上交給宗門了,而雖然知道藥菀住處,但納蘭嫣然卻再好意思就這個原因厚着臉皮去要。
更别說蕭炎說不定還在她那裡,若是直接撞上了,隻怕是更加添亂。
甚至于有的時候閉上眼睛都感覺腳踝直打顫,像是什麼後遺症似的。
不幸之中的萬幸大概就是自己不至于就連一不小心睡着時還會夢到蕭炎,否則她真的要精神衰弱了。
而就在今天,納蘭嫣然睜開朦胧的睡眼之時,卻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睡醒了嗎?”
納蘭嫣然沒有來得及多想什麼,隻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而後聽她繼續說道:“晚上夢到蕭炎了?”
光是聽到蕭炎這個名字,便不住地叫納蘭嫣然身子一激靈,差點沒有叫出來。
而被藥菀這麼一刺激,納蘭嫣然如今也算是徹底醒過來了,她看向了床邊和熙如春的美人,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恍惚。
“怎麼了?還沒有睡醒嗎?那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沒關系,反正我的時間還有的多。
”
藥菀低着頭稍稍擺弄了一下自己光潔整齊的指甲,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看着藥菀一如既往的神态,納蘭嫣然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抱住了藥菀,伴随着修煉而初具規模的嬌軀微微顫抖着,若不是藥菀知曉納蘭嫣然的性子,不然她都要以為納蘭這是要掉眼淚了。
“好啦好啦,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嘛,别哭啊。
”
不過雖然知道納蘭嫣然哭是肯定不會哭的,但是心情肯定好不了,便幹脆趁着這個勢頭,輕輕撫摸着她的腦袋,柔聲道。
“我、我會哭?!”
果不其然,納蘭嫣然發出了一陣倔強的回答,隻是光是聽那稍稍顫抖的聲線,藥菀便清楚此刻她的心情是有多麼驚濤駭浪了。
“呀,原來沒有哭嗎?”
藥菀輕咦了一聲,而後不禁說道:“那你要不趁現在嚎兩嗓子,發洩一下?”
“我才不要,這也太丢人了。
”
納蘭嫣然松開了藥菀,而後如同撥浪鼓一般使勁地搖了搖腦袋。
“丢人嗎?這也不丢人啊。
”
藥菀自然是不在意的,隻是輕輕拉住了納蘭嫣然因為常年握劍而布滿老繭的手,輕聲道:“我可是聽說了,你好好的修煉回來,轉頭就讓一個混蛋把屋子給占了?”
藥菀這開口自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她倒是換了一個相較之下或許更加合适的話術。
避重就輕,減少負面影響,畢竟蕭炎摸人家腳,脫人家鞋不被打成登徒子都不錯了,藥菀若是開口說錯了,眼前的火藥桶怕是回頭就要跟蕭炎爆了。
不過蕭炎怎麼說也不能算是死不足惜,所以還是暫且平息一下納蘭的怨氣比較好。
“……對,被一個混蛋把屋子給占了。
”
納蘭嫣然沉默了片刻,借着藥菀的話頭也就順坡下驢了。
“嗯,生氣?”
藥菀也不着急着說什麼道歉和原諒之類的事情,那樣總是難免顯得自己有些偏袒蕭炎了。
而納蘭嫣然則默默點了點頭,她不可能沒火氣,隻是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畢竟蕭炎那邊其實也跟自己有過解釋,隻是這無妄之災落在了自己頭上而已。
從理性角度來說,自然過去也就過去了,但是從感性角度來說,她又很難不對蕭炎沒有什麼意見。
“嗯,那就幹脆多生點氣。
”
藥菀輕點螓首,說道:“蕭炎呢反正也就這個樣,你沒有一劍捅死他,已經算他運氣好了,倒不如你一直生氣,回頭蕭炎也好多給你些禮物和資源或者是丹藥給你拿來修煉,那不是也挺好的?”
納蘭嫣然默然,卻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倒是讓藥菀有些意外。
“诶?這是為什麼啊?”
藥菀不禁道:“難得有機會能敲他一筆,還不願意接受嗎?”
“這不一樣!”
納蘭嫣然的話裡不無怨氣,卻又道:“但是我也幹不出來這種事情,否則我成什麼人了?”
“啊……那你這麼說的話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
藥菀聳了聳肩膀,說道。
隻是嘴上滿是無奈,可心底裡倒是樂開了花。
“我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