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一眼便看出了蕭炎心中的疑惑,随之擡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随之便解釋道:“而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便是跟丫頭的血脈之力有關系。
”
“血脈之力?”
“血脈之力有強有弱,有多有少,傳承血脈之人彙聚在一起,便是族群,你的菀姑娘,便是來自于這樣的地方。
”
“原來是這樣,那菀姑娘她……”
藥老打斷了蕭炎的猜測,繼續說道:“她的族群便是鬥氣大陸上極為強盛的一支,沿襲着自己的姓氏為族名,并且從中獲得了其他族群斷然無法與之抗衡的力量。
”
“這樣啊,難怪菀姑娘這麼年輕就這麼厲害。
”
蕭炎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心中也談不上什麼嫉妒,隻是單純的驚訝而已。
“錯了,丫頭修煉到現在為止,更多依靠的還是她生來的天賦,而并非血脈之力。
”
“那菀姑娘的血脈之力呢?”
“被她暫且封存起來了。
”
“啊?”
蕭炎在聽到藥老這麼說時,不由得一愣。
“血脈之力,這都能封存起來?”
藥老不禁笑了:“正是因為這種事情她都能夠做到,所以才會被稱之為天才啊。
”
“隻是話雖如此,但是她終究沒有辦法與自己生來就被賦予的本能對抗。
”
“血脈之力她雖然可以封存,卻不能夠壓制,因為那本質上就是屬于她自己生來就被刻入到血脈之中的力量,任何人也不能将其改變……即便是她自己,因此,她也僅僅隻是将自己的血脈之力的覺醒時間推延了。
”
“她具體推延了多久我并不知道,不過按照她如今對你的培養加上前段時間對伱說過的話,我想,你們之間剩下的時間不會太長了。
”
藥老搖了搖頭,語氣嚴肅。
“什麼?那菀姑娘豈不是很危險?”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興許丫頭自有分寸也說不定。
”
蕭炎沉默了片刻,而後回過神來,忍不住道:“既然封存自己的血脈之力其實對身體可能會造成危害,那菀姑娘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藥老微愣,然後忽然間發覺,蕭炎與藥菀之間的相遇已經過去許久了,甚至于兩個人差不多都忘記了剛剛邂逅彼此的時候,對方是什麼情況。
于是他不禁開口提醒:“你還記不記得,丫頭與你初遇時的說辭?”
“菀姑娘和我最開始的說辭?”
藥老的話不免讓蕭炎忍不住直皺眉,就算是這麼跟他說,他一下子也想不起來最開始和菀姑娘相見時的說辭了,隻是依稀記得,那個時候的他,還在因為自己無法凝聚鬥氣的毛病而自怨自艾。
而菀姑娘,則在那一片絢麗的星夜之間顯露出了那神秘的身形。
蕭炎忽得眉頭一顫,他想起來了。
“菀姑娘當初說的是,在旅行之中?”
明明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話,卻也不禁讓他一愣,當初的菀姑娘是在旅行之中嗎?
可是……旅行?
如今看來,這個借口也不怎麼樣啊。
像是菀姑娘這樣出身于神秘又強大的勢力的人,出來旅行又怎麼會身邊連一個保護她的人都沒有?又怎麼會離開這麼多年卻又不聞不問呢?
所以旅行什麼的自然隻是個托詞,是個借口……菀姑娘她恐怕是自己離家出走了吧?
一想到這種故事與話本之中那些出走的公主居然就這樣出現在他的身邊,而自己卻有些渾然不覺,蕭炎都忍不住嘴角一抽,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看到了蕭炎這明顯就是知道了答案的表情,藥老也順勢說道:“凡是那種規模龐大的家族,自極具天賦、生來就是要被重點培養的新生兒們,往往都會在一出生便與家族本宗存在着血脈上的聯系。
”
“隻是在血脈之力未曾覺醒之前,家族之中隻會存在顯示他們命魂旺盛的魂燈,而在新生兒們的血脈伴随着年齡與修為的增長而被激發出來之時,血脈之力就會在本體與宗族之間形成一條唯有他們方才能夠辨明的道路,自然可以用來尋找那些失散的族人們。
”
“……原來是這樣,所以,菀姑娘封存血脈之力,就是為了不希望那麼早就被家裡人發現,然後抓回去?”
藥老說道:“就是如此。
”
“可是即便如此,丫頭終究隻是藏得了一時,卻藏不了一世。
”
“血脈之力越是被封存、壓制,也會對本人造成一些不利影響,隻是除了丫頭自己以外,大概誰也不知道這一條無法踏過的紅線到底存在于何處。
”
蕭炎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安,不禁說道:“老師,血脈之力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