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非。
如今的藥菀若是說恐懼，倒不如說是擔心更加貼切一些。
畢竟按照藥菀最初的想法，或者說是設想之中，蕭炎按部就班地走完自己所知曉的未來或許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也頂多就是幫助蕭炎度過一些光靠他一個無法解決麻煩和難關，比如說未來的蕭家滅門慘案，亦或是他的父親被魂殿擄走。
剩下就交給時間和他自己來解決就好了。
隻是此刻她所見到的一切不禁開始讓藥菀為自己這樣的想法的可行性暫且打上了一個問号。
未來并未一成不變，正如自己所知道的那個蕭炎既沒有在自己的幫助之下得到幽冥毒火，也沒有自己在魔獸山脈之中找尋到萬獸靈火。
這一切暫且還能算作是好事，可未來呢？
世上不會一直隻會有好事發生的。
“丫頭，怎麼了？”
看出了少女眉目之間淡淡的愁容，藥老不禁道。
“……沒什麼，隻是忽然想起來了一些事情，看來是我以往有些過于懶惰了，接下來需要忙起來才行了。
”
回過神來的藥菀輕輕搖了搖螓首，随之說道：“藥老還有什麼事情嗎？若是沒有事情，我差不多也該走了。
”
“蕭炎這邊倒是沒有什麼事情了。
”
藥老看着昏睡過去的蕭炎，輕聲道：“隻是，我倒是出于我個人，有些話特别想要跟你說說看。
”
藥菀沉默了一下，忽得回想起來她與藥老還同姓一個藥字，同出一族……隻是出于一些家族裡邊的原因，早已分道揚镳了。
“您說。
”
“族中一切可曾還好？當今的族長是哪位？”
“族中一切安好，當今族長……是藥丹族長。
”
藥菀遲疑了一下，說實在的，她也有些拿不準藥老對于那個傷害了他，也可以說是徹底改變他一生命運的家族究竟是什麼樣的态度。
執念歸執念，态度歸态度，藥菀想來是将這二者分開來看的。
“藥丹族長……想想也是。
”
藥老怔了怔，而後點了點頭，是啊，族長大人那可是屹立于鬥氣大陸頂端的存在之一，他在外邊歲月經年，又怎麼比得上族長壽數呢。
“對了，先前一直因為蕭炎在，我也不方便問，丫頭，你到底是……”
“我是族長撫養長大的，族長他見我天賦極佳，因此從小便将我帶在身邊，悉心教導，盼望我日後能成為下一代的頂梁柱。
”
藥菀沒想在藥老面前隐瞞什麼，隻是說道。
“原來如此——當真是天之驕女。
”
藥老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之中夾帶着感歎和唏噓。
“藥老……想要回去看看？”
“不了。
”
她試探得到的回絕前所未有的快：“一介罪人，如今更是隻剩下了一縷亡魂，回去做什麼？叫那些族人恥笑我這個罪人的下場嗎？”
藥菀面露遺憾，而藥老的聲音則漸漸柔和了下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若是讓族裡人知道了大小姐帶回來一個罪人又會怎麼想？丫頭，伱想過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