烊後,酒壇子也徹底見底了,你喝得迷迷糊糊的,一直追問為什麼呀!沒人要你麼?”聆聽雨收起笑容,甜美的嗓子透着憂傷,“你一直問沒人要你麼,直到前幾天若心告訴我,你是孤兒時候,才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也理解了那晚你要了我。
”
白亦挪了挪凳子到下風口,點了煙,果然是酒後自己出軌了,雖然斷片不記得,可這是事實,那就要承認。
“那天,我也陪店裡的客人喝了幾瓶酒,被你問得很煩。
打烊後,把你拉進屋内,卷起裙角給你看傷痕。
你雙眼迷離卻透着清澈,很小心的伸出指頭點了點傷痕,你說就因為這個,你男人不要你了麼?”
“我說不是,我這個傷痕自己弄的,不想讓他碰我。
然後你說,且不說他,現在沒人要你,你自己也不要自己了麼?為什麼還傷害自己?”聆聽雨說着抹了下眼淚,“你抓着我手臂卷起袖子,天這麼熱,這傷口會發炎的,然後……你跟牛似的舔我的臉蛋。
”
“我慌張了,對着你脖子不停地劈掌,可我,也喝多了,迷離了……”聆聽雨說着噗呲一聲笑,笑中帶着淚,“這家夥喝大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跟瘋了似的一點都不嫌棄我,還給我塗藥。
完事兒,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一抹花痕,還幫我關上門,說一句辛苦了晚安,然後離去。
”
炭火跳動的火花,烤焦了肉,聆聽雨切着肉,“你徹底醉了,出門就三步倒,然後我喊來了唐若心。
”
“呃……念亦他還好嗎?”
白亦不想解釋了,解釋也沒有用了,不能說一句自己斷片了不記得了,就能翻過這件事情。
那就坦然面對吧。
“你自己去看呀!”聆聽雨拿起酒杯幹了一口,摁了摁白亦額頭,“挺大的男人,居然還是個膽小鬼!”
唐若心聽着,一直沒有插話,因為理解白亦。
人成長過程中,誰沒有碰上過幾個異性,發生過故事呢?
隻是白亦故事變成了比較嚴重的事故,而且是讓人糾結的事故。
離婚後,白亦和雲絲複合。
他,現在腳踏大小姨?
不,隻要自己不認親,自己跟林家就沒有關系,哪裡有大小姨之說?
雲絲和他隻是處朋友,沒有領證。
自己和雲絲争奪自己的前夫,沒有錯。
那他和聆聽雨呢?
聆聽雨肯定是下藥了,下藥治療白亦的心理病,隻是出了意外。
意外到傷害了念亦。
念亦可是早産兒……
聆聽雨罵了幾句白亦是膽小鬼,孩子在屋裡,你看都不敢看,但是白亦并沒有生氣,很認真地烤着羊肉。
聆聽雨生氣了,拿出葡萄酒,咕噜噜吹壇子。
酒夠甜夠酸,就是很上頭。
白亦也喝了半瓶海馬酒,沒有醉。
酒,有時候就這樣,喝多也不醉。
聆聽雨醉了,喝趴下了,吐了,代表純潔的白色裙子上沾染了一片血紅。
唐若心想要給她換衣服,白亦搖搖頭,“她不喜歡被人看到傷痕,我來吧。
”
白亦并沒有給她換衣服,拿毛巾擦拭污漬,坐在毯子上橫抱着她,面朝山腳下的湖泊和花海,等着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