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身上抓痕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麼不情願麼?可我,還是小鳥依人樣,露出很開心很幸福的樣子和你相擁。
”
繞了半天,原來是想說這個啊,白亦轉頭想開口,唐若心打斷,“我不是怪你,一點都沒有。
我說這麼多,隻是讓你感受下,被人誤會和冤枉是什麼滋味。
”
白亦心虛道:“我沒啊……”
“還嘴硬?”唐若心爬背過去摟着脖子,捏着白亦嘴巴,“還硬不硬了?”
“呃……”
“快走了,你不是帶我去泡泉水麼?這個點兒,水沒那麼冰涼吧?”
“腿酸了……”白亦背着她起身,颠了颠背。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駕駕!得兒駕,郎騎竹馬來,繞床弄若心……”
山頂岩坑溪水池,兩人依偎泡水,樹枝上晾着衣物。
“小亦,我們難得出來玩,晚點回去南州好麼?”唐若心把岩泥糊在白亦臉蛋上,手裡還拿着剃須刀,“放心了,你想回南州,坐飛機回去也就花個幾個小時,不耽誤你重要的事情。
”
不答應也得答應啊,挂完臉的刮胡刀可是指着别處呢!
白亦猛點頭,“陪你。
”
“我也不是那麼貪心的人,你要多去陪陪凡凡,孩子成長可不能少了爹爹的陪伴。
”唐若心很靠着白亦肩膀,擔憂道:“還記得聆聽雨串店吃飯時候,我們碰上了砍手黨。
我和雲絲妹妹商量過了,你暫時不要在南州露面,等調查清楚了誰要害你,我們再主動出擊。
”
藍天上不多的白雲漸漸染上了色彩,白亦站了起來,點了根煙。
“若心,那兩個砍手刀名叫李什麼孫什麼,年齡19歲,家境貧寒……這不是砍人的理由。
花臂頭目叫高大盛,開幾個麻将館,經常在菜田農棚裡組局,我已經叫人去踹了。
若心,你是不是因為我是孤兒就沒有自己的人脈了?”
“我信你呀!孤亦有孤家,你有的是人呢!趕緊穿上衣服,你這也太狂野了。
”
“方圓十裡沒有人,怕什麼。
”
“我是怕你感冒!聽話!山裡風大,吹感冒了有你受的,雲絲妹可是跟我說過,你一到野外就跟原始人似的,不知害臊。
”
“再怎麼吹,我都能頂得住。
”
啪!
唐若心踮起腳,狠狠地給白亦腦瓜打了一巴掌。
白亦呵呵傻笑着轉頭,唐若心臉跟姑娘似的害羞了,紅透了,也熟透了,猶如晚霞那般久久不散去。
白亦跳崖撈水貨,回來時候她還是紅着臉,安安靜靜地坐在岩石上,托着下巴看夕陽。
她,喜歡安靜,喜歡甯靜。
隻有夜降臨,她,才會綻放出最嬌豔的火花。
篝火,小鍋貝螺湯和米飯。
月色皎潔,火花跳動。
白亦清澈的雙眸睜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唐若心無袖揮影,忽明忽暗的身姿朦胧,舞姿明媚。
白亦忍不住拿筷子敲打碗,給她伴奏。
翌日,看完日出的兩人,流着鼻涕下山買感冒藥。
農家院,養病……